那是一日的清晨,有了拐杖的世超終于可以相對自由的活動了,這是世超第一次自己走在了村間的小路上,他不斷地試探,感受著他那只受傷的腿是否能恢復力量。他咬著牙齒堅持著,非常地努力。啊?!他突然奇跡般地發現,自己不用拐杖竟然能雙腳站立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么短的時間,錕父到底是用了什么妙方來治療了自己。
世超試探著邁出了腳,想看看走路疼不疼。可一邁出腳!啊!一陣劇痛,刺得世超頭皮發麻,整個人也一下撲到了地上,那個樹枝做的拐杖也滾落到了路邊的水溝之中。
世超心想,完蛋了,這下浪了。別說走路了,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世超艱難的向拐杖爬去,看能否撿起那根拐杖,重新站起來。
“咦?你不是那個小戰士哥哥嗎?你在干嘛呢?”是一個輕柔的聲音。世超回頭一看,正是每天來田錕家抓藥的白小雪。
世超:“不要你管!”世超有他自己的倔強,他以為白小雪在看他的笑話。
白小雪:“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世超剛想開口說白小雪簡直是多管閑事。結果剛一仰頭,看見白小雪已經把世超的拐杖撿了回來遞給了世超。
世超非常不服氣地奪過拐杖,要強地自己站了起來,可是奈何身體不給力,憋紅了臉,還是使不上勁。
白小雪見狀,上前扶起世超。世超起身后,倔強地一把甩開小雪,小雪本來身子就弱,被這么突然一甩,自己竟然也摔倒了。
世超一看自己竟然把一個幫了自己的小姑娘給粗魯地撂倒了,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連忙道歉:“啊!對不起啊,我是因為身體這么久了還不能走路,所以心態很著急,遷怒與你,實在對不起,你沒事吧?”
白小雪站起來,輕輕拍拍自己身上的泥,笑瞇瞇地說:“沒關系的,其實我能理解你,我也是一個常年生病的藥罐子,我非常能理解你的心情。”
世超突然也有些同情地說:“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弄疼你了,你得了什么病?這么久了都沒好嗎?”
白小雪默默地說:“我的身子虛,都是一些常年的老病,好些年了,一直治不好。不過自從田叔叔他們一家搬到了村里,他們開的藥可管用了,我的身體現在也越發好轉了。所以呀,你一定要對你的傷有信心,有耐心,相信田叔叔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世超望著溫柔善良的小雪,就在此時,一顆同病相憐地情愫之種悄然落地,在這盛夏之時放肆地生長著。
白小雪此時正好要去田錕家中抓藥,于是便攙扶著世超一步一步往回走。
此時,田錕早已在家門口把藥準備好了,等待著他心心念念的女神白小雪。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田錕的心態直接爆炸。他遠遠地看到白小雪正攙著世超慢慢朝家里走來,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田錕頓時感覺自己踹翻了十萬個醋壇子,哦不,是一百萬個!
但是田錕并沒有直接上前去質問白小雪為何對他“不忠”,為何和其他男生卿卿我我,青春期的那種酸酸的悸動和脾氣涌入心頭。這種感覺可能也是每一個少男少女都會有的感覺。
而這醋意也開始漸漸吞噬著一個單純少年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