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酸奕竟然情不自禁地又看著于凡,他的身體似乎被控制住一般。其實是于凡利用徐酸奕最愛的“權利”為誘餌,做了一個心理垂釣,將他冷催眠了而已。
于凡繼續連珠炮似地發言:“容積性瀉藥有非吸收鹽類、植物性纖維素類,兇手用的是……哦?非吸收的鹽類?非吸收的鹽類瀉藥一般有硫酸鎂,還有……”
“夠了!”徐酸奕發飆了,他從門口走了回來,怒氣沖沖地拍了一下桌子,走到于凡面前,指著于凡的鼻子怒斥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是我們干的?你瘋了?你血口噴人!”
于凡平靜地說:“徐主任,您激動了。我只是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因為我感覺你是知情人。”
休息室內所有人都聽見于凡說徐酸奕是知情人,每個人臉上掛滿了震驚。
徐酸奕冷笑道:“在場的誰不是知情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他們班組劉海鈴干的。”
于凡淡淡地說:“你敢當眾詛咒這個兇手嗎?”
徐酸奕拍拍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有什么不敢的?劉海鈴天打五雷轟!死后下地獄!”
于凡哼哼地笑了,目光銳利地盯著徐酸奕,說:“我不是讓你詛咒劉海鈴!我是問你敢不敢詛咒這個兇手?”
徐酸奕反應很快:“投毒兇手天打五雷轟,死后下地獄。”但是這一次詛咒的氣勢比剛才小多了。
于凡:“投毒者終身財運喪盡!仕途全毀!敢立誓嗎?”于凡的語氣也變得非常尖銳。
徐酸奕有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媽的,我為什么一直在配合你玩這些狗屁文字游戲?老子又是閑得沒事干,我還要去澡堂洗澡呢,跟你耗個什么?”徐酸奕顯得很有氣勢。
周圍的人完全插不上話,只能看著于凡和徐酸奕的對峙。
于凡的表情平淡了下來,說:“你想問為什么?我也想問你一個為什么,為什么從你踏進這扇門開始,你的目光就一直在回避這個飲水機?”
所有人看向了徐酸奕,這是大家都沒發現的細節,卻被敏銳的于凡捕捉到了。
沒等徐酸奕解釋,于凡就接著說:“你一進來,我就指著那個飲水機問你是否考慮換個新的,你連看都不看就轉移了話題,每當我問到和當年相關的事情,你也轉移了話題,你到底在擔心些什么?”
徐酸奕辯解:“我們有什么好逃避的?只是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而且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上級也讓我們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自然沒有必要回答你。”
于凡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說道:“真的是如此嗎?可是我倒認為,你的種種表現讓人不禁懷疑,你和這個投毒兇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或者說……”于凡把語調提高,語氣一轉,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于凡將雙手按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朝向徐酸奕,穩穩地說:“或者說,你就是當年那個投毒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