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了門,于凡連忙反鎖了包廂房門。
陳幀陽:“老于,既然你說殺人兇手就在這節車廂上,那么接下來咱們要把他們挨個叫過來審一下?”
于凡:“是的,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郭鈉提出一個疑問:“于大哥,你說為什么兇手不下車?殺完了人,第一時間離開現場才符合常理啊?”
于凡冷靜地說:“其實從犯罪心理學來說,殺人犯并不一定會第一時間離開現場。通常來說,有兩種人不會第一時間離開現場。”
郭鈉:“哪兩種呢?”
于凡:“第一種,通常具有較高的智商,他們的作案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他們自詡為犯罪藝術家,他們留在現場的目的是用旁觀者的眼光和大家一起欣賞他的‘殺人杰作’;第二種人,動機更直接,因為他的任務還沒有結束。”
此時,一直在旁邊強忍沉默的左鋯終于忍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什么任務沒有結束呀?已經結束了!已經結束了!嗚嗚~~哇哇。”
郭鈉輕輕拍了拍左鋯,安慰道:“左教授,不要這樣,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左鋯嗚咽得更厲害,上氣不接下氣,一米八身高的他,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
左鋯狠狠吸了幾口氣,這才勉強能支支吾吾說出話:“是……是我……搞錯了!那……那個……任務。”
陳幀陽也坐到了左鋯身邊,輕聲安慰:“左教授,慢慢說,別著急。”
左鋯:“那……那封匿名信,不是說要搶走我最寶貴的東西嗎?現在他們已經得逞了!”
嗯?什么意思?左鋯的公文包不是還在他的懷里嗎?怎么就得逞了呢?
左鋯:“其實我之前一直不想承認,我也一直不愿承認。賴不爽雖然性格高傲,想法簡單,可是他天資聰穎,一點就通。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不遜于我的成就了。和他相比,我的這些科研成果什么都不算。我每個科研項目最多只會花七年去研究。而對于賴不爽的培養,卻足足花了我二十多年的心血啊!”
于凡、陳幀陽、郭鈉非常吃驚地看著左鋯。
左鋯雙手抱著頭,歇斯底里地哀嚎道:“是我害死了賴不爽!是我!是我一直不愿承認,我最寶貴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這些破數據!而是我心愛的徒弟啊!!!”
左鋯的哀鳴透過車窗,在山谷中蕩漾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