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誘人處,最危險。
虛懷山,黑夜,四人,狼群包圍。
于凡、郭鈉、曹苯、一瑞做夢也想不到,危險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狼群們緩緩逼近,在離四個人大約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它們一個個目露兇光,躍躍欲試。
曹苯對著狼群罵道:“都踏馬活膩歪了?你們看看老子手上是什么?槍!專門干你們這些狼崽子的!我警告你們!這把槍下可有幾十頭你們這種狼的亡魂!”曹苯一邊虛張聲勢,一邊揮舞著手里的槍。
可是這些狼竟然毫不退縮,反而顯得更加生氣,似乎在為那些死去的狼同伴憤慨,吱吱吱地發出著磨牙的聲音。似乎是曹苯的話激怒了它們!
曹苯看見他的虛張聲勢竟然起了反作用,連忙又說:“各位狼爺,我得給你們解釋一下,這把獵槍可能的確傷害過你們,但是用槍的并不是我們,希望你們明白這個道理!”狼群們顯得更加暴躁,身后的幾只狼摩擦著地面,準備撲了過來。
擋在路中間的那只狼突然“嗚嗚”了兩聲,周圍的狼群又冷靜了下來。
一瑞小聲說:“那個擋在路中間的,可能是它們的狼王,這些狼似乎聽它的指揮。”
曹苯:“這些狼是不是能聽懂人話啊?它們不會真的想吃了咱們吧?”
于凡:“別想那么多,槍上膛了嗎?”
曹苯摸摸槍:“已經上膛了,等你一聲令下,我就突突了這幫狼崽子。”
郭鈉:“別輕舉妄動,這槍只有七顆子彈,嚇嚇它們還可以,要是嚇不住它們,那就麻煩了。”
于凡一直死死地盯住那只狼王的眼睛,這雙眼非常地熟悉,充滿了仇恨和屈辱,就像……被關在狼圈里的那一只。
對于狼來說,比死亡更不能忍受的便是被圈養的屈辱。這是狼族與生俱來的驕傲。
一瑞顫抖地小聲問:“它們怎么還不下手?”
于凡:“它們在咀嚼我們的‘恐懼’,這匹狼的目的不僅僅是要把我們殺死,更是要在我們身上報復,它要一雪前恥,這也是它茍活到現在的目的。”
一瑞:“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沒等于凡回答。狼王向前邁了一步,其他的狼也跟著向前邁了一步,咄咄逼人,場面異常緊張。
曹苯心態崩潰,拿起槍對著道路中央的狼王就是一槍。
砰!一聲劇烈的槍響!
周圍的狼被槍聲嚇得驚慌而逃。可是道路上的那只狼王竟然紋絲不動,穩穩站在那里,兩只眼睛像是要冒出火焰一般,狠狠盯住獵物。曹苯這一槍打飄了,子彈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曹苯:“這不科學?它竟然不怕槍?這不符合生物的本能!”曹苯一邊吃驚地說,一邊不忘換彈藥。
于凡:“這只狼之前或許是經歷過槍響,見怪不怪了,或許是因為什么其他的原因,讓它的本能恐懼被戰勝了。這下可麻煩了!”
這一槍鳴槍示警對狼王沒起什么作用,周圍那些本已經逃竄的狼又回來了。場面和剛才一樣,甚至可以說,更加不利了……
少了一發子彈,槍響也起不到警示作用,這一下,于凡他們的底牌一下全部用光了。
郭鈉問一瑞:“一瑞,有什么好辦法對付這些野狼嗎?”
一瑞:“我聽爺爺說,野狼怕火,用火可以把狼趕走。”
于凡:“誰有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