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門兩個長老,同樣是臉色一白。
那冀州狂劍派的徐劍狂他們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啊。
此人在十年前,可是能跟通玄門掌門玉機子并肩而坐的尊然存在!
其武道戰力,比之氣血衰敗的玉成子至少要強上三倍!
然……然后被人一掌轟成了齏粉?
先有長安官道之上的那位撐著油紙傘的可怕絕世女子。
現在又冒出了個一掌轟碎徐劍狂的猛人。
這等戰力,比之他通玄門掌門玉機子,也不見得能弱上多少啊!
整個御書房之中,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今日是趙章光登基大典之日。
但此時的他,根本就高興不起來。
甚至……
他已經開始后悔裂土稱帝了!
當今的天武皇帝,他的親侄兒趙元開,幾乎每天都能都給他一個爆炸般的震驚,讓他的心態幾欲崩潰!
“陳相國,你……你說朕現在應該怎么應對啊?”趙章光有氣無力的看著陳問禮。
陳問禮老臉沉郁,腿肚子都在打顫啊。
冀州平定,天武皇帝的根基算是徹底的站穩了,是沒有人可以動搖撼動的!
這局勢,已經徹底的改變了!
但!
陳問禮還不知慌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
只見他牙關一咬,目色一狠,低聲道:
“陛下,老臣尚有幾計,只是……”
陳問禮左右看了一下,表現出一副時下耳目眾多,不宜明說的為難樣子。
趙章光隨即揮手,冷喝道:
“爾等先退下!”
“臣等遵旨。”
賀彭舉躬身領命。
而后等著一雙銅鈴般的虎眼看著通玄門的兩位長老,數人徑直退出了御書房。
待殿門關緊之后,陳問禮這才走到了趙章光的身前,低聲道:
“陛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朕知道。”趙章光無力道。
“天武皇帝的根基已經站穩,光憑益州之力,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除非……聯合漢水以南的另外三位王爺!這……是第一計!”
“陛下宣布裂土稱帝之后,荊州晉王、東州曹王和交州的梁王緊跟著陛下的腳步,紛紛自立!他們現在同樣是天武皇帝必殺之人,也就是說,他們和陛下的立場完全一致!”
陳問禮低聲說道。
趙章光緊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了。
片刻之后,面色顯露幾分為難,道:
“你說的沒錯,但,聯合朕的那幾位皇弟,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聯合起來,以誰為尊又是個難題!”
“不!陛下,一旦天武小皇帝對漢水以南的威脅大到了一定程度,以誰為尊就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
陳問禮笑道。
一言說完,一言又起:
“陛下,這只是臣的第一計,現在臣說第二計!”
“通玄門這次在長安折損慘重,那玉機子出關之后,肯定會第一時間找陛下討要說法,我們只需要把禍水引到了天武小皇帝身上就行了!”
“玉機子在沖擊那最后的一步,一旦成功,以大宗師的修為出世,就能頃刻間流轉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