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螢聲音淡淡,卻語出驚人。
言罷,淡漠的看向了何如松,輕呵道:
“聽清楚了嗎?這大漢國朝的光祿寺卿,何如松何大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殺我父親,為什么要欺負我妻兒?你……你有什么事直接沖著我來!”
何如松果真是回了頭。
這位還不到四十歲的從三品文字朝官,是天武帝臨朝之后,授命張居正進行吏治革新的首批提拔者。
宅院坐落長安城的東南角,不納妾,不顯赫,為官清貧。
在當今朝堂之上,何如松是和農部尚書徐玄安走的很近的青壯派吏員的代表性人物!
今日是小朝會,面圣之后,又協同八部尚書去了宰相府議事,這才回來的晚些。
可怎么也沒想到,一回家,盡是這副情景!
何如松頓時想起了深藏依舊的可怕秘辛,頓時臉色一白,腿肚子都在打顫。
“嗯,今天我就是沖著你來的。”
“當年從東皇走出的八位護教圣使后人之中,而今也只有你在這漢室廟堂展露了三分頭角,從三品的光祿寺卿,正好如我所需。”
慕容流螢起身,看著何如松淡淡道。
何如松臉色蒼白,卻也不至于慌亂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他沉聲道:
“曾祖是曾祖,我是我,而今的何如松,不再是你們的奴仆,而是這大漢廟堂的朝官,是天武陛下的子臣!”
“呵……有意思了。”
“這么說來,你也要背叛慕容皇族了?”
“官居從三品,也算是不小的人物了,而且還在這國朝京都為官,結果卻落得如此清貧!老身是真的不明白,那漢室廟堂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讓你父子二人齊齊背叛!”
尊鳳法王一步踏出,暴戾無比,殺氣蕩漾。
何如松頓時臉色一白,但還是咬著牙,沉聲道:
“天武帝治下的漢室廟堂,雖然沒能給我榮華富貴,但,他給了一介文臣最基本的骨氣和脊梁,給了任何一位有志之士的一展雄心抱負的機會和土壤,他……讓這盛世將興,如萬民所期所愿!”
“嗯,說的很好聽,聽起來很有意思。”慕容流螢點了點頭,旋即語氣一冷:“所以,你也是執意要背叛我慕容皇族了?”
說話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對小兄妹。
這位突如其來的神秘的冷眼女子,氣度一直拿捏的很好,不急不躁,可舉手投足說話間,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一刻,何如松雙目猩紅,顫抖驚恐,咬著牙,嘶吼出一句:
“你,你到底是要我做什么?”
“很好,是個聰明人。”
“你是掌管未央宮宴膳祭祀的光祿寺卿,是能直接接觸到天武皇帝的吏員,我需要你送我入未央宮,最好是能短時間之內,接觸到天武帝!”
慕容流螢淡淡道。
何如松一聽這話,當即臉色一白,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你……你要行刺天子?你……你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你們這些人還不死心啊!”何如松質問道。
“我?我是當今的圣女。至于死不死心,呵……這南蒼域本來就屬于我們慕容皇族的,難道這些你都忘了?還是你的曾祖忘了跟你說了?”
慕容流螢依舊是語氣淡淡,不急不躁,不惱不怒。
圣……圣女?
何如松徹底的呆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