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這個老頭:“你誰啊?”
“老師......”彥老指著自己激動的說道:“學生是那晚被您訓斥啟蒙了真正陣法的那人啊,還記得嗎?在夜市大街上,您去學生的店上買筆墨......”
寧遠這才想起來:“噢!”
他記起來了。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寧遠緩過來后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他是這里的教授。”沈若玲這時候走過來替彥老回答著,然后看著彥老好奇的問道:“彥老,您認識寧遠?”
彥老激動的點點頭:“從那晚跟老師有一些誤會以后,我一直在找老師,沒想到今兒個遇到了。”
“他算哪門子的老師,你怕不是被他忽悠了。”沈若玲笑了笑:“他叫寧遠,你叫他寧遠就可以了。”
“學生不敢直呼老師名諱。”彥老一臉惶恐的說道:“在彥某眼里,寧先生就是我的老師,他完全有資格成為我們的老師,只怕老師不肯指點我們這些劣質愚昧的學生。”
寧遠翻了一個白眼:“別一口一個老師的叫,我沒打算教你什么。”
說著,寧遠繼續擦黑板。
“老師,您怎么能擦黑板?”彥老看到他擦黑板,臉都黑了,一把奪過寧遠手里的擦頭,看著寧遠道:“您看您,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好讓我全院的人去迎接您。”
“你別誤會,我今天來不是沖你來的,我就是陪我老婆來上課的。”寧遠又奪過他手里的擦頭,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擦黑板。
“上課?”彥老苦笑:“您這不是開玩笑埋汰我嗎?誰能有資格在您面前班門弄斧的給您上陣法課?”
寧遠看到宋教授站在門口,指著他努努嘴道:“就他,剛才還怪我上課不認真讓我把黑板給擦了。”
宋教授抱著的書本嘩啦一下的全掉在了地上,他明顯的看到自己上司彥老用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撇過來,眼神里有一些陰沉。
“也不能怪他。”這時候寧遠一邊擦著黑板一邊給這位宋教授臺階下道:“你那晚上不也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裝嗎?”
一提起這事彥老就特別尷尬,連忙苦笑一聲:“那晚的事學生一直都很愧疚,學生現在已經把那些風水學的書都給燒了,以后再也不會說自己是陣法課的老師了,學生不配。”
“是嗎?可我怎么覺得我給你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多余的?我看你這整個院子的老師似乎都自我良好啊。”寧遠擦好了以后,隨手把擦頭一放,拍了拍手,看著門口的宋教授道:“你看他這個架子活脫脫把自己當成了德高望重的陣法教授,不單單是他,我進來這整個院子,發現學生見了老師都彎腰鞠躬,而這些陣法課的老師們恨不能用鼻孔看人家。”
彥老見寧遠這個態度,心急得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