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宗。
“什么?”攬月宗主聽到下屬匯報后,驚詫:“那寧遠真要開設一個修行學院給世俗界的群眾學習?”
“是的,那學院已經開始建造了,他更是對著民眾承諾過,估計是不假。”一個分堂堂主道。
“他這是在破壞規矩!”攬月宗宗主怒不可遏,將文件直接一扔:“傳我命令,去跟江城交涉一下,就說我們東南盟愿意承認他們擁有江城領地,但是堅決不允許除了武道學院之外開設任何修行學院在世俗界普及,這簡直是亂來。”
“宗主,若那寧遠要是不應呢?”
“那就告訴他,這是和整個東南盟為敵,他會成為東南盟諸多宗門討伐的對象,我們千百年來傳下來的規矩沒人可以破壞,他要是普及了,那我們宗門還怎么凌駕于世俗界?”攬月宗沉著臉道:“他想要教修行學完全可以取代蘭陵宗,我們可以答應,但是沒必要把修行學下放世俗界,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余地,你去一趟江城,如果他們不停止在世俗界建造修行院的項目,后果是和我們東南盟為敵,整個東南盟的宗門都不會答應。”
分堂堂主躬身領命后,退出了臥室。
而在江城,泰勒文迪還有沈傲以及其余5大家族的家主都坐在后院的亭子里議會著什么事情。
寧遠背對著他們拿著魚竿在池塘里釣魚,聽著他們的匯報。
“我們接到了其他城市的家族致電,他們或他們背后的宗門對于我們普及修行學這件事表達了不滿,這是在剝削整個宗門還有諸多家族的蛋糕利益,一旦我們這么做了,他們的地位和優勢或多或少都會被剝削,甚至民間的高手都能推翻這些家族的壟斷。”
文家家主躬身道:“寧先生,這是在和整個東南盟的階級做斗爭啊,請您三四。”
一旁的泰勒文迪和沈傲都不說話,因為寧遠說什么他們做什么就是。
泰勒文迪看見寧遠的魚竿動了,對寧遠道:“前輩,有魚。”
“都是些小魚,不用管。”寧遠無所謂的讓魚漂在水面密集的抖動,一邊對幾個家主問道:“你們是想要做江城的有名家族呢?還是想做世界大陸的有名家族?”
“先生什么意思?”幾個家主好奇的問。
寧遠道:“這宗門存在了千百年了,知道為什么都這么弱嗎?就是因為壟斷坑害的,為了自己的利益狹隘的控制資源和技術,閉門造車怎么會進步?蘭陵宗學的劍修,那么他們只會把基礎學留給江城民眾,打從小,江城的武者因為沒有其他選擇就被烙印上了劍修的根基,以至于他們即便是進入宗門以后,也只能修行劍修。
而那些被淘汰放棄的學生卻因為不能學其他武學而耽誤了他們的其他天賦,如此下來千百年,怎么會有修行奇才?這根本就是狹隘的表現!這不是修行之道,修行是逆天而行的路,大道萬千只有百花齊放才能找到修行的歸途。
那些宗主一個個自詡以為窺視了天道,殊不知修行大道上,他們也不過是螻蟻罷了,只有真正的把資源共享出來讓民眾們有選擇權或者去融合各項資質方為正道!”
這就是為什么寧遠覺得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普遍實力較弱的原因,比起他的那個豐富的修行世界,這里的人都比較謹慎,很多本事法訣都不外傳,以至于很多修行者們對于元素法則的領悟特別單一。
如果是他那個世界的金丹期高手,恐怕也能吊打這里的同級別高手,因為那個世界別看只是金丹期,可對方修行的路子廣泛,有的還學習了陣法、學習各項兵器,外加學習法則元素等,在戰斗中能使用的本事多了去,反正寧遠是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修行者都沒有作為修行者的那份心氣和意境,很多時候他看起來這幫人一個個自以為是。
也難怪,誰讓他們是先驅者,自以為是很正常。
不是寧遠不肯在沈家找栽培的人,而是這些家族的后人們所熏陶的都是蘭陵宗的教學思路,想要改變很難。想要培養這些人,比如泰勒文迪和沈傲,恐怕最高也只能到金丹期了,可是金丹期在這個世界根本不能一勞永逸,遲早有一天發生大戰的時候也會滅亡。
所以寧遠決定從民間那些毫無教學熏陶如白紙一樣的孩子和青年人之中找尋培養,給他們更多的機會。
只有把這些人一批又一批的培養出來,哪怕他們不是沈家血脈,但是他們會忠于培育自己的學院。將來他們不管身在何處,不管他們成為哪股勢力,但他們的心都會擁護著學院,忠于學院。只要學院永遠保持中立,那么這些學生們一代又一代一批又一批的都會擁護沈若玲,擁護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