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井繼續風一般地向謝家祠堂跑過去。
“呼嚕嚕”一聲,秦井差點兒沒剎住腳步,就往前面的一闖,但隨即就有人低聲喝道:“什么人?”
秦井已經是闖入了謝家祠堂門口,按說今天也不是謝家應該祭祖的日子,可是一看眼前這排了好幾層的隊伍,這分明就是平常清明大祭之時才會有陣仗:謝家人都聚集在這里了啊!
這么多人!我恐怕打不過啊!
秦井心里不由得涼了一下,但他可已是經歷過數次生死了,這還不至于因此就后退。
“謝譚呢!”秦井隨即就向旁邊兩個守著門,專門防著像秦井這樣子不該來的人的謝家年輕后輩問道。
這只能守門的年輕人雖然是謝家人,但并不是住在這謝家大院的,所以并不認識秦井,一聽秦井竟然直呼謝家族長的大名,當即氣就不打一處來,隨即一個向前,分兩邊就要抓住秦井的雙手。
他們是想要教訓秦井,但是此時謝家祠堂現在明顯有活動正在進行,這時候教訓人,可就是給活動添亂了,所以兩人是要將秦井扔出去,活動完了再打人。
但是兩人一抓住秦井的手臂,隨即感覺秦井手臂一緊,秦井的手臂便如兩條鐵棒一樣子的就向兩人一甩,謝家的這兩個年輕人隨即就是各自“哎呀”一聲,便已經是向后退倒在了一邊。
這一下子動靜可是不小,謝家的原本背對著秦井,正對著祠堂大門的人中有大部分年輕的人是禁不住地扭頭看了過來,當然還有年紀稍微長的人是繼續看著祠堂那邊。
但是誰都沒有出聲:因為早就有過吩咐,無論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擾在這祠堂中的祭祀。
但是又有兩個健壯的謝家年輕后生向秦井走了過來,那是專門為了防備出現意外事故而事先準備的守衛。
“謝譚!你出來!”秦井眼見大多人都沒理會他,心里更是不爽,所以就扯起嗓子大喊了起來。
其實這些人沒動靜,倒不是針對秦井,而是這樣子的祭祀先祖的活動,誰都不會輕易中斷:當然,看到別人祭祖的旁人,也不會輕易搗亂。
這可是沖撞人家先祖的事情!太得罪人了!
秦井平常自然是懂得這個理,可是謝家人可是要殺死他的,秦井自然不會再對這謝家人,哪怕是故去的人有絲毫的“死者為大”的敬畏之心。
秦井這一喊,仍然還是引起大的反應,只是有人竊竊私語了地往這邊看過來了。
“什么人?如此無禮!”一個身著書生服,臉兒尖尖的,有幾分狐貍樣,卻留著山羊胡子,原本有些儒雅,但因為生氣臉已經板起來的人中年人走了過來:而為了不影響這活動,他是故意放慢了腳步。
這個人,秦井也認得,這謝譚的族弟,叫什么秦井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排行第十七,所以謝譚叫他十七弟,像秦井這樣子的人平常需要叫他十七老爺。
看來這謝十七是被安排來維護秩序的。
“是你!”謝十七原本很生氣,待看清是秦井,當即也是一臉的驚訝:因為在幾天前,謝遷和秦井一起出發前往長霖的時候,謝家族人都來送行了,他自然也是看到了作為謝遷隨從的秦井。
既然是謝遷隨從,自然就是謝家的下人,他應該懂謝家的規矩!
“你竟敢如此放肆!”這謝十七是個讀書人,平常確實是一副儒雅的樣子,但秦井在今天這場合來搗亂,他可不能保持儒雅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