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史津,歷史的史,無人問津的津,九叔的同門。”
“阿津,不要胡說。”九叔使了個眼色。
“沒關系,讓小道長說說他的高見。”任老爺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弧度。
史津問道:“任老爺開西餐廳是為了賺錢吧?”
“做生意當然是為了賺錢……”
“那你賺到錢了嗎?”
“這個……”任老爺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的經營理念有問題,餐廳定位也有問題,高檔餐廳對應的消費群體應該是有權有勢、有財有文化的高收入人群,在任家鎮這樣的人有多少呢?別說任家鎮了,省城又有多少呢?”
任老爺愣了一下,神情鄭重了幾分,“你繼續說。”
“西餐廳是舶來品,在如今夏國還屬于稀罕玩意,未來很有市場。任老爺先見之明,提前布局,已經搶占了先機,可惜模式僵硬,完全照搬照抄西方模式,不了解本地方的實際情況,定位不準,服務沒有做到本土化。就拿這份菜單來說,任老爺覺得任家鎮有幾個人能看得懂英文?”
任老爺遲疑道:“應該不多……”
“菜單都看不懂,你讓客人吃什么喝什么?說實話,一份菜單就能勸退不少潛在的消費客戶。”
任老爺琢磨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我馬上讓餐廳更換國文菜單。”
“錯了。”
“不對嗎?”任老爺一臉不解。
史津笑而不語。
任婷婷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不說了?”
史津端起咖啡美美地抿了一口,“任老爺,你和九叔繼續說起棺遷葬的事吧。”
任老爺深深看了史津一眼,吩咐服務員又送來一些點心,繼續跟九叔商量正事,文才、任婷婷則一臉的莫名其妙。
九叔見任老爺鐵了心要為任老太爺起棺遷葬,便把時間定在了三天后的申時。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任老爺很滿意,這時服務員過來說黃百萬來了,任老爺沖九叔、史津告罪一聲便匆匆離去,緊接著任婷婷也走了。
“師父,我去保護任小姐。”文才站起來跟上任婷婷。
九叔搖了搖頭,沖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史津問道:“阿津,你剛才為什么不告訴任老爺?”
“我在釣魚。”
“釣魚?”
“釣任老爺這條大魚,我身無分文,總不能一直在義莊白吃白喝吧,我打算從任老爺身上賺點錢。少于一百銀元,我是不會傾囊相授的。”
“一百銀元?”九叔噎了一下,“幾句話值這么多?”
史津笑道:“知識是無價的,任老爺看出了西餐廳的錢景,卻不知道如何經營,沒有認識到國外和國內的差別,所以他應該會對我的想法感興趣。”
“他要是不感興趣呢?”
“那就當我白說了,賭一把,賭贏了一百銀元就是九叔的。”
“全給我?”
“嗯。”
“阿津,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別的去處,就安心在義莊住下,錢不錢的不重要。”
“我沒說要走啊。”史津玩味地看了九叔一眼,突然問道:“九叔,早上我去停尸房看了一下,怎么一具死尸都沒有?”
“沒人送來啊。”
“也沒人請你捉鬼驅邪?”
“這幾天沒有,你問這個做什么?”
“想親眼見識一下九叔捉鬼的無上風采。”史津吹捧了一句,心思卻是飛到了三天后,期待著煉化任老太爺和董小玉掘到第一桶金后大殺四方。
他不是沒想過獨自上山滅了董小玉,可惜狗系統的煉化能力取決于史津的修為。
也就是說,史津只能煉化煉炁境初期以下的活物和死物。
越階煉化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對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失去反抗史津的能力。
電影里董小玉跟九叔打了好幾個回合,史津實在沒有剛翻她的信心,還是茍在九叔后面撿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