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點了點頭。
“你覺得,可以用這個當做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和她拉近距離,能讓她稍微發泄一下?”
少年又點了點頭。
“……佐助你這么關心她……她知道嗎?”
“……”
犁道:“佐助大人說,沒必要讓她知道。”
旗木卡卡西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贊同道:“要我說,如果有這份心意的話,佐助自己去見她,不是更好嗎?”
“……”
但少年表情復雜的蹙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佐助大人說,”犁道:“不知道該怎么作為彼岸之人面對茜大人。”
……
旗木卡卡西最終還是去找茜了。
在踏入屋內時,他回頭望去,卻見那位黑發黑眸的少年依然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這邊。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再次來打擾了。”
像是感覺到了他無聲的催促,銀發男人只好厚著臉皮的撓著后腦勺,看著跪在佛龕前閉目祈禱的女性,硬著頭皮出聲了。
方才披散著長發的女性,大約是為了更正式的悼念,此刻已經盤起了長發。
她穿著黑色的和服,取下了護額,露出了那道和卡卡西一模一樣的,劃過左眼的傷疤。
那道傷疤,還有露出來的寫輪眼,再一次的讓他感覺到了——這個人,的確就是另一個自己。
“如果不介意的話……”他說,“就把我當做娘家來的兄長吧?我……可以拜祭一下他嗎?”
旗木茜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擔心,而不希望自己再讓任何人失望般的點了點頭。
旗木卡卡西便走了上去。由于尸體已經不在了,現在留在這里的,也只有一個小小的牌位而已。
因為這并不是正式的葬禮,他簡單的祭拜完后,終于問出了那個問題:“……真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跪坐在一旁的旗木茜原本一直出神的看著牌位上的名字,聽見這話,才回過神來一般,將視線落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臉上。
她反應有些遲緩的想了想,才柔和下了眉眼說:“……是個笨拙的人。”
“咦?笨拙?”旗木卡卡西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說他是個‘很好的人’,或者‘很溫柔的人’之類的。”
“他是很好,也很溫柔,不僅擅長做飯,工作也很認真負責,但是,他對所有人都是那個樣子的,唯獨對我,才會露出笨拙的一面。所以我覺得,屬于我的那個他,是個笨拙的人。”
“……這個說法啊。”
“他很笨拙的愛著我……有些時候簡直叫人生氣……比如說,遲遲不肯求婚這一點。不過,他一定是很慎重很慎重的做出了這個決定吧。因為這么久才求婚,他一定是思考了很久很久啊……但有時候想想,這件事情居然要考慮這么久,不也太笨拙了一點嗎?”
“也是呢。”
“但是……他雖然很笨拙,卻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
卡卡西看著她眉眼間,溫柔與悲傷同時溢出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沉默了下去:“……”
“卡卡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