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應該很了解吧——我,或者說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覺得,大概永遠也不會愛上什么人了,可能會一直一個人,過完一輩子了。”
“……我現在還是這樣的哦?”
“是啊,所以,真澄出現在我的世界里的時候,我覺得特別不可思議。”旗木茜彎了彎眉眼道:“因為之前也認識他,但那個時候,我想都沒有想過,這個人今后會對我來說,變得如此不同。”
“你們怎么認識的?”
“在墓地里見面的。”
“……居然是墓地嗎?”
“我……去為同伴掃墓。”
“唔。”卡卡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因為他也曾經天天這么做過。
“他陪著天天一起,去給他的老師掃墓。”
“天天?”
“嗯。他的老師,是天天的父親。”
旗木卡卡西挑了挑眉毛。“怪不得剛才天天在這里。我本來還以為……天天是他的學生什么的。”
“他不愿意當帶隊上忍的。”旗木茜好像只要提到他,就會很開心,“他不喜歡出門,所以總是……”
但是開心過后,只要想到他已經不在的事實,她眼中明亮的笑意就會慢慢沉寂,“所以他總是,會在家里等我回來……”
“那天也是。”
她說完這句話,就沉默的看向了自己指間的戒指,無言了好一陣子。
“……那天也是,他在家里……等我回來……可是……我沒能及時趕回來……我甚至,都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我啊……沒有修理那天留下的戰斗痕跡……因為我總覺得,那是他最后留下的東西……”
這么說著的時候,她忽然站了起來,朝著卡卡西招了招手,“過來。”
她領著他走到了另一間屋子里,這間屋子殘破的厲害,很明顯,大部分的戰斗都在這里發生的。
卡卡西一眼就分辨出來道:“……是木遁的痕跡。”
“嗯。”旗木茜道,“我現在就睡在這里。”
“……這里不能住人吧。連屋頂都……”
“因為我想知道他最后的感受。”旗木茜卻堅決的打斷了他。
她抬起頭來,看向了屋頂的破洞,低沉道:“他最后在這里戰斗的時候,都在想些什么?他是不是曾經只差一點點就可以逃走……?他痛苦的掙扎過嗎……他死之前,有沒有想起我,有沒有……呼喚過我呢?”
“他一定呼喚過我的……可是我什么都沒有聽到,什么都沒有感覺到……我居然,讓他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在我們兩個人的家里死去了……”
旗木卡卡西能夠感覺到她的悲傷,他只能沉重的道:“……那不是你的錯。”
他看著旗木茜怔怔的仰望著殘破的天花板,像是在幻想當時,如果她也在場的話,也許一切都會不同。
至少——贏不了的話,死在一起也很好啊。
“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突然開口道:“你知道,陰陽遁可以創造生命嗎?”
聞言,旗木茜微微一愣,“陰陽遁?”
“'陰遁'代表精神的力量,可以創造萬物;‘陽遁’代表**的力量,可以賦予生命。”
“鳴人……曾經在得到六道仙人的力量后,為我創造出了新的眼睛。”
他這么說著,將自己的護額推了上去,向旗木茜展示自己那與她一樣的傷疤,和已經并不一樣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