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攔著點?這可都是你的人馬。”劉云并沒有跟蓋勛爭論,而是詫異的問道。
蓋勛慢悠悠說道:“我也覺得這襲擾之術很不錯!而且,主公,這是我招募的兵,但是是你的將士,包括我。”
劉云:……
蓋勛,你個老流氓。
嘴上罵著非君子所為,內心卻非常歡喜,真他娘的過分。
不過,后半句話,劉云還是很滿意的,這老賊啊!
“箭矢還有多少?”劉云轉移了話題,問道。
蓋勛立馬便說道:“大概還能襲擾三次。”
“那就繼續,我們不睡覺,他們也不能睡覺,而且還得死幾個人。”劉云很賤的笑著。
這樣子打仗,才有搞頭。
……
城頭上的士卒盡管輪換著休息,可城外那時不時就飛上來的箭矢,給他們還是種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在這茫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這一座橫亙在河谷上的城池,就像是一顆星星。
指引著那些散發著幽光的箭矢,貫穿他們的胸膛。
短暫的休息,那些士兵就連做的夢,都是在躲避箭矢。
這一夜,城外的箭矢飛了多少次,沒有人記的清楚,他們唯一的印象,好像就是不斷的在躲,不斷的在避,還有很多的人死去。
終于,曙光在潔白的地平線上透出了一絲,像巨人緩緩睜開的眼角。
大地和天空連成了一片,城頭上的士兵不知為何突然歡欣鼓舞了起來。
天亮了,城外那些該死的魑魅魍魎,終于無法再隱匿身影了。
候選披著一條羊皮做的襖子,打著哈欠上了城頭。
本來是去請命的他,被韓遂摁著愣是睡了一夜的覺。
說來奇怪,在所有人都心神不寧的時候,韓遂這位主公反倒是格外的淡定,淡定到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于是,候選也就鎮定了,這個閑心,他操的實在有些多余。
候選上城后,目光掃了一圈狼藉的城頭,面色忽然沉了下來,喝問左右,“昨夜,賊人又攻城了?”
校尉王光站了出來,說道:“并沒有攻城,只是每隔一個多時辰,便會有一番箭雨,兄弟們都快習慣了。”
“傷亡如何?”候選沉著臉問道。
每隔一個多時辰就會有一輪箭雨,可這樣都事情,竟然沒有人告訴他。
看來,應該是被人給攔住了,就不想讓他知道。
這等軍情,除了主公親自下令之外,恐怕沒人敢攔。
候選死活就是不明白,主公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用意?
難不成李相如那廝的謀劃,就真的那么靈驗?
放任蓋勛的人馬在外而置之不理,妄圖用這寒冷的天氣退敵?還用他們做誘餌,一箭雙雕射馬騰?
著實有幾分可笑吧!
蓋勛畢竟也不是傻子,難道他們就沒有謀劃?
王光說道:“回稟將軍,傷亡……愈千人。”
這個數字,王光實在是有些不敢告訴這位性烈如火的將軍。
果然,聽到這個數字,候選瞬間就炸了,怒喝道:“傷亡愈千人?!千人!”
盡管無比的氣憤,可候選如今也知道,事情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