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在這個計劃中雖然占據著重要的作用,但他終究而言,大概相當于一個贈品。
“主公,我們是否還需等待?”王治溫著酒,對劉云問道。
劉云隨手將剛剛收到的密報扔進火中,說道:“不需等了,不管韓遂有沒有上當,河關地區也必須收入囊中,而且我們攻打宋建,也可以說是加重了這個計劃的真實性。韓遂如今坐山觀虎斗,他不但要判斷這一切都是真的,還要判斷他可圖的利在什么地方那個。”
王治拍了拍腦袋,嘟囔道:“主公,你說這世上有沒有換腦袋的法子?”
“怎的?你想換個腦袋玩玩。”劉云忍不住笑問道。
王治看了一眼溫的差不多了的酒,給劉云滿了一樽,頗為無奈的說道:“的確想換個試試看,主公說起這些謀略,我這腦袋就開始犯困,莫說理出個頭緒了,聽明白都困難。”
“那你恐怕要等到下輩子了,這一世應該是沒有希望了,神醫華佗估計都沒有這番能耐。”劉云笑著說道。
王治哈哈笑了起來,雖然語氣挺頹喪,但笑聲依舊爽朗。
“主公,我覺著韓遂圖的還不僅僅是利,更多的是仇!”王治說道。
劉云喝了一口酒,在手繪地圖上比劃著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韓遂與馬騰之間的關系,應該早已不是曾經那般和睦,以兄弟相稱的時候了。如今大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枝陽、榆中、漢陽等地在這二人的手里,那是兜兜轉轉,轉轉兜兜,已經不知道幾遍了。”王治嘴一咧,咣當咣當灌了兩樽酒,滿足的打了個酒嗝。
隨后,王治接著說道:“韓遂一直有滅馬騰之心,馬騰也有復仇之意。他們真正的圖謀在什么地方,其實未必可知。”
劉云神色一凜,王治的這一番話,忽然間點醒了他。
不論是韓遂還是馬騰,能在這群雄并起的涼州地,征伐到如今的兩家獨大。
他們的腦子就絕不會那么的簡單。
正如王治所說,他們真正的圖謀是什么,還真未可知。
“主公,漢陽郡內如今可只有趙登這一路孤軍,若龐德自榆中南下,直取平襄城,我們的后方危矣。出云山,如今是主公的最大依仗,萬不容有失。”王治勸道。
劉云神色一變,猛然沉聲喝道:“傳令姜正,領軍回防冀縣。”
王治說的沒有錯,韓遂和馬騰打的是什么算盤,劉云暫時可以不考慮。
起碼得保證自己這方寸之地的安全。
成年人的世界,無利不起早,這話對誰都管用。
劉云自個兒就是如此,以己度人的想法,可能有錯。
但在大方向上,絕不會錯的太離譜。
如今的涼州地,說白了也就是三家爭雄,干的就是你打我,他打他,我打他的事情。
將最難猜的人心,放在戰略意圖上,就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派出密探,加急將軍令送去狄道之后。
劉云與王治略一商議,決定分兵兩路,一路取河關,一路取白石。
白石城毗鄰參狼羌,雖是一個小地方,但卻是一處戰略要地,也是一處通商坊市。
在王治領軍出擊之后,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了劉云的面前。
“二宮甲字一號拜見主公。”
這是一張無比年輕,也無比俊秀的面孔,棱角分明,有著女人一般白皙的皮膚。
這樣的男子,應該是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
劉云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問道:“誰給你們取的這個代號?”
“回主公,自是王宮主!”甲字一號回道。
站在宮殿外的臺階上,夜晚的涼風自身側刮過,劉云仰頭望著一片朦朧的弦月,問道:“你本名叫什么?”
“請主公贖罪,在加入九宮司的時候,我等便請求王宮主,抹掉我等的姓名,所以這才有了代號。”甲字一號頓聲回道。
劉云側頭瞥了一眼腰身微彎的甲字一號,心中明白過來。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人的名字是不能出現的。
正如韓遂的本名是叫韓約,只是在跟隨南宮伯玉起義之后,他這才變成了韓遂。
“我跟王治將軍打了個一個賭,我賭你們在這枹罕城能攪起一番腥風血雨,你覺得我是贏了還是輸了?”劉云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