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并不存在不打不相識的橋段。
“這個話題,我們過后再議。宋建,我有一個小小的疑惑,想求證一下你。有人說,西方諸將,皆豎夫屈起,無雄天下意,茍安樂目前而已。你認為呢?”
劉云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他還真想知道知道這個答案。
邊章、韓遂起兵之時,號稱三十六部兵馬。
這三十六部,算下來都是諸侯,如今雖被韓遂吞并了個差不多,但留下來的都還算是有點本事的。
宋建不由得喜上眉梢,他跪在地上往前蹭了兩步,說道:“此言謬矣,什么無雄天下意,皆是那些粗鄙小人的看法。就如臣下而言,固守枹罕,乃是為了守住漢家基業,不為賊人所盜。雖是寸土,可也是漢室寸土,天下起于寸土。”
這個答案,純粹狗屁。
劉云掃了一眼宋建的身后,說道:“女眷倒是不少,可惜你這個答案不符合我的要求,你沒機會再享受了。好歹也是當了諸侯王的人,我給你一個全尸吧。”
劉云抽下親兵手中的佩刀扔在了宋建的面前。
宋建臉上的喜色漸漸隱去,面色忽然如遠山上的積雪一般慘白。
他的目光顫栗著,望著面前那把閃爍著寒光的長刀,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
“主公,我愿意奉上一切,只求……只求,留我一條命!”
宋建仰頭看著劉云,顫栗的雙目中滿是小心翼翼的懇求。
劉云的眼中滿是慈祥,看著宋建,說道:“你覺著我大軍至此,會放過你這些基業嗎?你不愿意好像也沒什么用是吧?”
在這三九寒天里,宋建的臉上冒出了岑岑的冷汗。
他絞盡腦汁的在想,拼了命的在想,但最終的結果,似乎并沒有什么能夠讓劉云繞了他這一條性命。
枹罕城沒了,他的一切也就隨之沒了。
“我這人算不上是一個好人,但我有一個很不錯的優點,我極其護短!你毀我龍桑城,坑殺四百六十二名將士,沒有其他的可以償還,我唯有拿你的腦袋來祭奠我那些將士的英魂!”當劉云臉上的笑意斂去,殺氣便猶如實質。
宋建一臉凄慘的笑了起來,仰頭長喝一聲,“成王敗寇啊!”
狀若瘋癲,他猛的抓起長刀,手腕狠狠用力,劃過了自己的脖子。
劉云站了起來,瞥了一眼宋建合不上的眼睛,吩咐道:“送他的腦袋上城門!”
“喏!”
宋建被梟首示眾,這個原本能割據三十余年的諸侯,就這般提早的結束了他的霸業。
在劉云的強硬手腕下,歷史已經在一點點的發生了變化。
起碼,涼州已經不再是那個涼州了。
涼州最大的割據勢力,也不僅僅是韓遂、馬騰了,還多了一個劉云。
王治派了人去清點城中物資。
與此同時,九宮司麾下一宮的密探,也開始將一個接著一個的消息,送進了枹罕城。
公孫祿和馬騰在整個涼州下了一盤大棋,劉云麾下九宮司也將密探遍灑涼州。
這同樣也是一盤大棋,一盤情報的大棋。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馬騰和公孫祿所計劃的,是和劉云之前幾乎一模一樣的一盤棋。
可能唯一的不同是,上一次韓遂是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當了劉云的演員。
而這一次,是劉云和馬騰合作起來演給韓遂看。
這差不多一樣的劇本,截止目前,韓遂還并沒有相信,他的警覺性似乎提高了很多。
龐德的軍馬已經撤出榆中,枝陽兩地半日了,按道理韓遂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可他如今依舊按兵不動,倒是敦煌、破羌等地有了兵馬調動的痕跡。
只不過九宮司的密探尚未深入那些地方,劉云所得到的情報,有許多道聽途說的成分。
韓遂沒動作,這個計劃差不多就夭折了大半。
至于一個宋建,劉云沒把他放在眼里,馬騰就更沒有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