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家族墓地嗎」
鄭建國沖著詹尼佛希爾致意過有些驚訝,馬修飛快挑了挑眉頭道「沒有,他家的情況比較特殊,老老偉德森是個花花公子,是那種真正的花花公子,生了一堆孩子后就不知所蹤了,結果是到現在下落不明,他的奶奶就帶著他爸改嫁,不過他爸那會兒年齡大了就沒改姓,他繼爺爺也沒苛待他爸送進了哈佛」
好吧,合著奧古斯都他爹還是個拖油瓶
鄭建國有些明白為什么沒家族墓地了,歐美人的家族觀念并不弱,只是傳統里缺少了大規模基礎文化教育,別看世界上第一所大學在1088年就有了,而第一所學校更可以追
溯到公元前3500年的泥版書屋。
但是,無論是大學還是教授中小學的泥版書屋,里面接受教育的權利只限于貴族和宗教兩大體系,兩者一個是精英教育一個是神權教育。
這種情況一直到17世紀末才由德意志率先做出改變,將原本由宗教把持的學校開辦權收歸國有,并在推動國家層面的大中小教育體系同時開放給社會,并引得其他歐洲國家進行效仿,才算打破了幾千年來知識由特定階層把持的桎梏。
相比孔子早在公元前500年就開始推行的有教無類教育理念,歐美在這一領域整整用了兩千多年,才達到了讓普通人接受教育的程度。
當然,兩者雖然相差以兩千年為單位,可引起的后果卻都是大同小異,孔老二在開啟了有教無類600多年后,隨著底層出身的屯長陳勝吳廣失期當斬,德意志在進行義務教育改革后不到200年,隨著成為世界上全民受教育最高的國家,而紛紛成為歷史的塵埃。
至此,歐美普通人的家族觀念也在這一時期形成,不過也僅止于此,基于帝王權術而衍生出的開枝散葉層面,依舊被貴族和家族們所掌握,最為著名的例子便是一戰的交戰多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祖母維多利亞。
這一方面是因為貴族們不想放棄自己的權利,借助依舊高高在上的話語權打壓,一方面是趁勢而起的家族們的布局,再加上法蘭西的例子就擺在那,憑借著現代科學發展和進步以及時代洪流大勢,掌握了可以輕易發動圣母戰爭的規則制定權。
言出法隨
曾經,鄭建國兩輩子作為這一權利的受害者,想的便是有朝一日權在手,定要讓他不如狗。
現在,鄭建國當然不會允許別人挑戰自己的這個權利,甚至在聽到這里后還感覺如此才不錯,這并不是說他生性薄涼,奧古斯都還沒下葬就感到慶幸,相反他對奧古斯都的印象很好,如果這家伙能繼續活著什么的,也不會想太多。
但隨著奧古斯都去世,他的那些遺產繼承者會不會像他那樣對待自己,鄭建國是絕對會打個大大問號的,這么個情況下沒有其家族的總算好事兒。
至此,鄭建國徹底完成了思想上的蛻變,處處以自身利益為出發點去分析遇到的人和事兒,只是他這時還沒有察覺到而以。
于是在路上和面熟的人致著意,鄭建國跟著馬修到了教堂里,望著里面個個西裝革履的紳士和女士們,便又是一番致意后到了個穿著黑衣黑帽,面前還放了個嬰兒車的女人面前,他還是第一次見偉德森夫人「偉德森夫人,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