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最重要的是這個影視基地建成后也是要請人的,而如果請外人去管理的話,摩擦什么的就不說了,費用就得高一大截,同樣的還得安排吃喝拉撒,現在三里堡大隊全隊人數不過400人,一個人一個月20塊那也才8000塊,一年下來10萬塊左右。
可這些人并不是光領錢不干活,從建設初期的物資進場后的巡邏,明面上是保護建設物資的安全,實際上當做他的眼線也是可以的,畢竟建設物資的安全也涉及到施工進度,更何況這些人從建設初期便開始參與到中間的話,那么在后期管理上也有著極大的方便和好處。
當然,這群人里如果有炸翅兒的,那鄭建國也不介意殺雞給猴看,當然這個事兒是能做不能說而已:“他們從小待我就不錯,俺爹都是在大隊的幫助下才成了家,做人能夠忘本但是不能忘恩——”
“做人能夠忘本?”
寇斌好懸沒叫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個世界觀,然而隨著他的失聲,鄭建國也就開口道:“本,大多人都會忘,就像我當初的本心,只是想考上大學,而現在我卻拿著以前做夢都夢不到的錢,還想要成為這個領域內的第一人,你說我這是不是忘本?”
“可是我感覺你這樣很好啊——”
寇斌顯然是頓了頓才這么說了,鄭建國卻在這邊笑道:“你說對了,本是個過去式,而且還是特指在未成長未發達未成功時,然而絕大多數人面對這句話時,都已經是旁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
你小子可不能忘本,這句話實際上就是在提醒你別忘了旁人以前對你的好,而這也是我后面說不能忘恩的原因,可以忘本但是不可以忘恩,所以即便是以后很少在善縣住了,我也不會忘記過去的點滴——”
“好吧,我被你說服了,你姐想和你說話。”
寇斌飛快的聲音傳來,鄭建國還沒開口的時候便換成了鄭冬花的聲音:“你學校,就是齊省醫學院和日報社轉過來不少熱心讀者的信,是放在家里還是找機會給你帶過去?”
“放家里吧,帶過來我也沒時間看,要不你讓寇陽看看,里面有沒有同學的,哦,寇陽沒時間的話,送給郝運讓他看也行——”
鄭建國倒是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他到美利堅來都是上面臨時決定的,之前有過通信的幾個老同學也都只知道醫學院的地址,只是他這么突然的出了國,自然那幾個老同學沒了他的地址。
當然,鄭建國手上的通訊錄里還有這些同學的地址,只是他出來后忙著適應性學習也沒想著給這些人寫信,原本想著以后閑下來的時候再寫,卻是直接拖到了現在,倒是沒想到齊省醫學院把寄給他的信留了下來。
原本按照這個時候的郵遞規則,像鄭建國這種已經不在學校里的,那都會在來信上標個查無此人就原路返回了,當然這是有寄出地址的才能回到寫信人的手里。
只是鄭建國有些不同,他從醫學院直接出國,學籍檔案什么的都還留在醫學院里面,理論上來說他還是醫學院的一份子,再加上出國學習又是給學校爭了老大光,關于他的東西也就被另眼相看,信就這么留了下來。
不過鄭建國在國內的聯系不多,這其中還都以高二的同學為主,他是沒費勁兒就知道都有什么人會寫信,不過為了避免被人說是“忘本”,他還是決定讓郝運幫忙看看都是誰的:“那就給郝運看看吧,是同學的就挑出來,其他的找出那么兩三封的帶給我,工人社員的各兩三封吧,我也不能老是高高在上不接地氣——”
“哦,那就聽你的。”
鄭冬花說了自己的事兒,只是看到旁邊寇斌的臉時,聲音有些躊蹴的開口道:“建國,你斌哥也想跟我出去——”
“他的工人身份不要了?”
鄭建國腦海中陡然閃過這個念頭,只是下一刻他就知道這話不能這么說,于是開口道:“寇伯伯怎么說的?”
“呃,他還沒給寇伯伯說,只給范阿姨說了。”
鄭冬花沒看旁邊的寇斌以及門口的鄭富貴,而是抱著電話放低了聲音說過,好似想起什么的又開口道:“畢竟醫學專業要學那么長時間——”
“這個還是要讓寇伯伯首肯的,我個人感覺來說斌哥可以出來學點東西,然后是在外邊發展還是回國,都是比較好的選擇,只是寇伯伯的身份不同,這點你要和兩位老人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