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安東尼說著點了點頭扶著黛莉婭轉身離開,只是隨著他把門打開,鄭建國也就看到了門外的艾米主任,當即沖著艾斯特和菲歐娜開口道:“你們也回去休息吧,記得今天的事兒別給旁人說,注意患者**。”
“好的,boss。”
艾斯特點了點頭裹著身上的睡衣走了,菲歐娜掃了眼門口和艾米主任站在一起的卡芙蘭醫生,只得也跟著開口告辭道:“鄭,咱們早上見。”
“嗯,謝謝你能來。”
鄭建國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把人送到門口,隨著兩女的離開艾米滿臉疑惑的開口道:“鄭,出了什么事兒?”
“這兩個是我的朋友,他們身體不舒服來找我要建議的。”
眼瞅著旁邊的卡芙蘭同樣報以滿臉關切之意,鄭建國便是含糊的給了安東尼和黛莉婭的一個足夠的理由,果然就見卡芙蘭恍然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留下同樣滿臉是恍然的艾米才想走,便見鄭建國一個眼神遞來,細不可聞的聲音同時傳來:“這兩人的未知病毒檢測結果是陽性,考慮到艾斯特的身份所以我又叫來了菲歐娜——”
“那就是說這個未知病毒實驗室,已經讓菲歐娜知道了?”
作為麻省總醫院的消化中心主任,艾米當然知道未知病毒實驗室的存在近乎于秘密,只是她也能理解鄭建國面對著女患者時單純的帶上艾斯特,那在他臥室里面還真是有違道德委員會的要求,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放在心上:“這個事情現在你別想了,等到會議結束咱們回去再說,先把這個會開好。”
“好的,艾米主任,你也早點休息吧。”
算是給把菲歐娜拉入未知病毒實驗室完成了報備,鄭建國心情大好之下也就回屋滿臉興奮之色,當然真正算起來,黛莉婭并不是他遇到的第一個HIV患者。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HIV患者,還是鄭建國當時和尤娜在漢堡王快餐店遇到的那個人,卡氏肺囊蟲導致的肺炎都發作好久了,現在想必已經在飽受地獄般的酷刑后,走到了人生的終點?
“可憐黛莉婭發作在了安東尼的前面——”
眼前浮現出眼帶忐忑的黛莉婭,鄭建國的興奮心情化作了沉重,他是見過HIV患者發病后的各種慘狀,據他所知按照致死和致殘性來說,HIV根本是排不上號。
然而這個病毒之所以那么可怕,便是它這種看似“純善”實則“惡毒至極”的表現:破壞掉免疫系統后它就會冷眼旁觀,瞅著其他病毒病菌蜂擁而上的摧殘病人的身心。
首例寄生蟲把癌癥傳染給人類的病例,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
帶著對黛莉婭的復雜心態,鄭建國是久久沒能放下這個包袱進入夢鄉,直到窗戶外的窗簾上隱約傳來了魚肚白時,他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卻也是沒有睡上多久,鄭建國便被確診了HIV的楊娜給驚醒,望著天光大亮的窗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便發現距離會議開始已經不到兩個小時了:“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