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抬起右手后打了個ok的手勢詭異,鄭建國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旁邊的安吉拉滿臉隱憂:“鄭醫生,我送你去吧。”
“好吧,看樣子這個活就交給你了。”
歪頭看了看安吉拉鼻頭上的雀斑,鄭建國便任由她找了個輪椅推著自己到了樓上的MIR室,拍完后再推回急診室的病床區,感覺好多了便慢慢坐起,心里便嘆了口氣:“裝批被雷劈,知足被電擊?”
“鄭,你,你沒事兒吧?”
旁邊,發現鄭建國呆坐在床沿上的安吉拉依舊是滿臉忐忑,好在鄭建國用了這么眨幾眼的功夫,對自己過去的兩年多時間里的心想事成做了遍總結,等他才想開口時便聽安吉拉開口道:“我,我會支付你的治療費用——”
“算了,你那點錢自己就留著吧。”
下意識的開口說了,鄭建國也就從病床上跳了下來,感覺著除了腦門有點沉沉外,倒是也沒什么異樣,當然腦子里面有沒有什么問題,還要等片子出來才行,這么想著探手摸了摸后腦勺,開口道:“出血很多嗎?”
“沒有,只是有創口,消毒后簡易包扎了下,再就是創口部位的頭發剃了。”
聽到對方不要錢,安吉拉頓時面現感激之色,她能讀到大四醫學院還是用的助學貸款,先前推著鄭建國去做的MIR費用高達785美元,這可是筆能讓她存款清零的數字,所以這會兒聽到對方不要了,便以為是自己運氣臨頭:“你真的不要了?”
“以后還給我也行,算了,如果有人問,你就說你還給我了,別說我沒要,記住了?”
摸著頭上纏的頭套,鄭建國不知想到了什么后又改口說過,末了還瞪大了眼睛瞅著滿臉問號的安吉拉,滿眼警告:“如果你和旁人說了我沒要你的錢,那我就會問你要這785美元,記住了?”
“你——”
安吉拉傻眼的時候,鄭建國已經微微的活動起了頸椎和脊椎以及腰椎,最后自我檢查過感覺和往常沒什么異樣,才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不想轉頭之際便見安吉拉還在旁邊,鄭建國也就開口道:“如果你和旁人說我沒問你要錢,那會讓旁人誤以為我很有錢,有錢到不會去為難旁人,從而在后面的工作中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有人說我不要你的錢,是圖謀你的什么好處,所以咱們就說定了,如果你告訴別人,我就會問你要錢。”
“你是個好人,偽裝成壞人的好人——”
鄭建國的話音未落,安吉拉頓時滿眼小星星:“我會和人說錢給你了,只是錢要等以后我成了醫生才能給你,不過我會付利息給你——”
“嗯,這樣也行吧。”
眼瞅著自己的好心沒送出去,鄭建國也是沒想太多,經過這么一耽誤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吃過快餐后下午普利尼和阿方索也沒安排活給他,畢竟腦門上纏了圈白布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給人看病的醫生,于是下班時便戴著這么個玩意回到家里,卻是把楊娜給嚇了一跳:“你和人打架了?”
“沒有,今天出了個狀況,新轉來的實習醫生把除顫儀上的電極板給我了——”
兩句話解釋過自己腦門上這圈紗布的來歷,鄭建國瞅了瞅廚房的方向開口道:“今天的菜沒放辣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