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保持距離,我懷疑楊娜就是這樣被人綁走了,特別是知道我為她開了那么高的賞金,又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么你不想被人綁走等我拿錢贖的話,就得按照我說的去小心防備——”
搖了搖頭打消掉鄭冬花面上的輕松,鄭建國迎著她有些閃爍的眸子繼續說了起來:“雖然把旁人想到最壞會被人家的善良打臉,然而我感覺在被人用善良打臉和安全中間去選擇的話,我寧愿選擇前者。
而楊娜,正在品嘗她善待世界的回饋,讓我和她的父母去為她擔心——這么大的人了還讓父母操不完的心,你說她為了自己主見導致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錯在誰身上?”
“錯不在綁匪身上嗎?”
鄭冬花的面色有些難看,接著說完后滿臉不可置信的開口道:“她也不想被綁架走的,更何況還懷了你的孩子——”
“重點就在這里了啊,她知道懷了我的孩子,她本身也是個身價億萬的富翁,然而她還想著像以前不值分文那樣去生活,我不怪那些綁匪,因為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你能把吃屎的狗都干掉嗎?這當然是扯淡,你能做的就是離狗遠一點,哪怕被它咬了也不可能去咬回去,你所能干的就是離它遠一點,或者手里拿好槍再面對它。
而楊娜則是明知道有狗可能會出現,她也拒絕了我給她的槍,最終她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不說,還連累著她父母和我為她去傷心,你知道嗎?如果她不是懷了孕,我是不會這么大費周章的去找她的。
人的一生實際上可以簡化為選擇的一生,她在面對我的愛意和善心時,依舊按照她的心意寧愿去冒險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安排,現在出了事兒,能怪我沒照顧好她嗎?
現在拋開她的生死不明不說,我兒子的心管還沒搏動時可能就失去了生命,而這一切就源于她當初的——愚蠢,和認為我為她的安全擔心是多余的。
現在這么分析來看,她是不愛我的,因為愛我的話會接受我的愛意,會尊重我這顆替她擔憂的心,而不是她那所謂的主見,你會拒絕你愛的人給你的呵護嗎?不會——”
鄭建國有些絮叨的飛快換成了善縣話說過,望著已經是愣住的鄭冬花陡然想到了這個話也是可以套用在她身上時,便收住了要說下去的話頭后拿起旁邊的可樂喝了口:“要不要我給你帶點驢打滾和沙琪瑪回來?”
“不,我想到的是我拒絕過你學管理的安排——”
腦海中轉悠著鄭建國先前好似恨到極致的抱怨,鄭冬花當然知道心管脈搏是胎兒發育6周左右才會形成的,她卻是只剩下了自己的選擇上面:“你恨我嗎?”
“不,四姐,你這個就是在說笑了,前面我說了,選擇后的代價,你需要自己承擔。”
飛快搖了搖頭,鄭建國滿臉正色的放下可樂后,攤開了雙手道:“現在你已經在醫學院里面了,那么你也聽說商學院那邊的學生是怎么學習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