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一個研究者身上可以說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現象,即便是負責再多實驗室的研究員,都不會表現的像他這樣平靜。
直到后面伯莎重新回到實驗室里,菲歐娜便在一次聊天中想到了個可能,那就是鄭建國之所以那么痛快的放棄,很有可能是不看好這個病毒的研究進展。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出現過那么一兩次,因為鄭建國這會兒可以研究的東西實在是足夠多,還每個都是領域內最尖端的那種。
就如這會兒的克隆猴那般,菲歐娜相信單是這個消息傳出去,都能登上世界媒體的頭版頭條,便面現柔情的開口道:“即便是你現在要求我過去,也可以。”
菲歐娜是在表忠心,鄭建國卻不會讓她白白浪費掉過去的這一年半時間:“現在不急,你也說了這個研究的困難在于猴卵,那么你要做的是找出從生長到發育成熟最短,排卵次數最多,孕期隨時可有的猴種來,這樣才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旁邊,一直在聽著的艾斯特開口道:“實際上在鄭要求選擇猴子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候我以為是你在抬高這個研究的競爭成本。”
三人都不是實驗室的新手,知道以前人們喜歡拿小鼠和青蛙做研究的主要原因,便是這些玩意的成本低廉。
小鼠的卵子就不說了,一次超排從十幾到幾十個都有,取卵方式更是簡單粗暴,直接殺鼠取卵。
而蛙類一次排卵便在幾百上千,用起來的成本是近乎于無,就拿做克隆試驗來說,都可以在做完后丟回水里,剩下的便是靜待孵化結果就可以了,因為蛙類受精卵在水里都可以孵化。
實際上在鄭建國看來,他之所以選擇克隆猴這個課題,而不是像原本歷史進程中的羊,豬,牛這些玩意,便是因為克隆猴的成本足夠高。
每只3800美元的報價堪稱昂貴,只是這個價格雖然會增加研究成本,但是也擠掉了絕大多數想要開展相關研究的實驗室。
畢竟除了鄭建國這種既有想法又有家產的異類外,沒有哪個研究機構愿意投入如此規模的資金,去搞這么個前途未知的研究。
而沒有什么對手的話,也就不會出現競爭失敗,導致前期或者是中期投入打了水漂的可能。
至于說到豬牛羊這些科研成本低,則因為人們有食用這些家畜肉類的習慣,屠宰場每天宰殺的數量,少說都是成百上千只。
再加上沒人會吃這些玩意的卵巢,便會成為研究者們現成的實驗材料,成本什么的可以說是沒有。
只是,雖然早就做好了燒錢的準備,鄭建國也不得不考慮怎么盡量的降低研究成本:“猴種選好還得找適合養殖的地形,等到辦理完進口手續和人手招聘什么的,我感覺也得明年年底了。”
鄭建國的一番話讓菲歐娜和艾斯特齊齊沉默下來,明年年底也就是三人結束培訓的時候,菲歐娜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著開口道:“也許你到時候就拿到諾獎了。”
聽到諾獎,鄭建國是愣了下,說實話要不是菲歐娜這會兒提起,他已經把做研究的目的是獲得諾獎的初衷給忘了:“這個,就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