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警神情好奇:“可是你沒事?”
“那是時候沒到。”
杰奎琳歪了下頭看向了她:“這樣的話,正好給這群人渣成家結婚,噢,忘了說了,這種病是可以通過母嬰傳播的,也就是說他們的孩子天生就會攜帶這種病毒——”
“你,你太惡毒了。”
女警神情大變的吼了起來,奎恩已經探手做了個止住的手勢,想起那幾個家伙的父母,他做了個手勢道:“那你就更不能見他們了,最起碼在警察局里不能見,我們也沒聽到你說的這些,我們只認為你是在扯淡,胡言亂語那種,記住了。”
“你見過HIV病毒患者?”
杰奎琳下意識的問了句,奎恩已經轉身走了,好似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你現在可以走了,當然如果你沒地兒可去,鄭建國說他會讓人來接你,大概很快就到了?”
杰奎琳沒有理會奎恩的話,瞅著旁邊拿眼瞪自己的女警,神情坦然:“你說我惡毒,你知道這些人就是害我哥哥染上HIV的兇手嗎?然后因為長年累月的接觸,傳染給了我?”
“你怎么說都無法掩飾你是個兇手的本質。”
女警雙臂抱起后面現嫌惡的說了,杰奎琳神情木然道:“我目睹過死亡,我也正在朝著死亡的終焉而去,你說我還在乎你的看法?”
“那你應該會知道這些人家里知道的后果?”
女警確認似的點了頭時,杰奎琳卻撇了嘴道:“等她們能找到我時再說吧,我家人就剩下我自己了,然后我的病例在鄭的手里,你認為他會向其他人提供患者信息?”
女警眨了眨眼道:“你不是還在上學?”
“呵呵——”
杰奎琳笑了,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從失笑到大笑:“哈哈,你見過得了癌癥快要死了的,還會去上學?”
女警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白皙的面頰忽晴忽暗時,遠處的警局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精神抖擻的年輕男人出現:“請問奎恩探長在嗎?我是杰奎琳·鮑頓的律師。”
“你在這里簽個字就可以帶她走了。”
收回眼神,女警抓起面前的文件到了這人面前放下,便見男人掃了眼杰奎琳:“杰奎琳·鮑頓?我是鄭先生派來的。”
“是。”
杰奎琳·鮑頓點了下頭,便見男人飛快拿出嶄新的證件后填在文件上,直起身后收起道:“咱們可以走了,不過鄭先生說今天太晚了,我給你安排個住處,明天直接去見他。”
“嗯。”
才想說自己有家,杰奎琳陡然想起先前的怨念,便看向了旁邊的女警,沖著男人道:“只是我想見下——以前的男朋友,就說兩句話。”
“噢,沒問題!”
年輕男人點了下頭,轉身看向了女警道:“援引憲法第六修正案,我的當事人有權利探望她的男朋友,特別是她還被男朋友的行為所牽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