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都認為這個理由很強大,反正如果他是大陪審團成員的話,也會認為正常人不可能這么想,以及這么做。
而以鄭建國對美利堅法律的了解,這點也極有可能會成為現實,那就是約翰欣克利被送進精神病院,從而逃過一劫。
只是與這點認知相同,鄭建國先前會那么氣憤,也是因為他在拿到這厚厚的宣言時,就明白過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偏執狂。
這種人和其他爆炸案的犯罪分子不同,那些人不外乎就是報復和圖才,性質認定什么的都有法律要求寫在那里的。
但是這種人作案動機的認定,就需要通過一場又一場的訴訟,來認定犯罪動機。
而炸彈客的犯罪動機,則是和約翰欣克利半斤八兩,一個是呼吁人們工業對自然的損害,一個是為了獲得心上人的愛意。
雖然表面上去看,這兩種目的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然而事實是,這是兩人精神狀態具現化的后果,都是為了各自的執念。
同時,正是兩人同屬于執念范疇,而不具有大部分人的普遍性和代表性。
于是在鄭建國看來,這倆就應該送進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療算完,其他的壓根就不用去考慮對方的想法,因為沒啥意義。
畢竟全球幾十億人口的基礎在那,出現一兩個不正常奇行種,也是符合生物進化法則的。
敢冒頭,拍死就好了。
當然,鄭建國也知道約翰欣克利之所以會有大概率成為神經病,還是在于他那個富二代的身份,在資本世界里,錢除了買不到健康和生命外,真的是無所不能。
即便美利堅的司法體系保證了大法官可以無視總統和議會,然而大法官們也是人,是人就有吃喝拉撒的需求,那么在面對資本的力量時,也不得不做出妥協。
總統被槍擊又如何?
再牛批的總統能干幾年?!
聽話啥都好說,上一個不聽話的蓋子都被掀了!!
事實上在鄭建國看來,這個炸彈客的危害要大過約翰欣克利,因為這貨抹掉了人類和自然界其他物種最大的核心區別,也就是人權。
忽略了這個權利,只用細胞的本質碳基來作為衡量的標準,直白點來說,就是具有反社會反人類的人格。
當然,這種人也就是在生存不愁的美利堅才會出現,畢竟這個國家建立的基礎就是追求自由,資本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體現——超高的社會包容性給這種人提供了生存土壤。
所以在用一下午看完這些垃圾,鄭建國再次扔進了垃圾桶里,感覺自己這一下午時間都浪費了。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發現已經下午4點52分了,鄭建國才要到休息室換上衣服是,桌子上的電話鈴便把他拽了回來,拎起后開口道:“我是鄭建國。”
“建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