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天生必有他人教授。
李寇又看一眼老卒,老卒坦然點頭果然是他教授。
“戒備。”李寇將幾個流民壯士交給他管。
老卒一愣稍有些忐忑。
“折公愿放你,我愿助你們,誰有說法自來尋我是了。”李寇將手中大槍交給他,“仔細有暗箭。”
此時,街巷有人見軍馬到來竟指指點點都來圍觀。
李寇見此很是皺眉,他只見街頭拴馬樁三五丈外有一灘還未干涸的血跡。
此外竟無任何可用現場。
“讓他們回家待著。”李寇先高看古人素質。
哪成想竟有人抱手嘻嘻哈哈站在血跡上不肯走。
劉都頭勸道:“都是鄉里鄉鄰也不好……”
“魯達兄,將他們打走——那幾個站在血跡之處的抓起來。”李寇直令魯達辦。
魯達果然是個能辦事兒的人。
他提著鐵棍一通亂打,眾人急忙躲避時便被他輕輕提住幾個靠近的扔出人群。
“殺人之處爾等看鳥甚?”魯達喝令州衙跟來幾個軍卒一起動手。
片刻,整條街都安靜了。
李寇蹲在血跡之處仔細觀察,地上的血跡是噴出來的。
是張監押的嗎?
李寇叫劉都頭兩個手下:“你們是第一個趕到這里的?”
那兩人都點頭:“俺們到的時候張監押斷氣了。”
真是兩個會說話的人。
李寇道:“到時這里還有什么人?”
那兩個一起搖頭:“殺人的地方哪里敢有人。”
冷不防魯達自后頭一棍。
這兩個明顯是在撒謊呢。
只是撒謊也需要深思熟慮。
李寇道:“果然無人敢看那么方才這些又是什么?”
劉都頭忙道:“大約是張監押到了縣衙百姓才敢圍觀。”
李寇不置可否,他不是法醫但懂一些常識。
地上的血為噴濺狀且有穢物,真若是張監押則必定為當面刺殺者。
因為地上還有一灘血跡明顯是衣襟染血留的。
“一刀致命顯然是個高手。”李寇見魯達也在看于是說。
魯達道:“只怕也是個熟悉的人。”
他喝問軍卒:“張監押身高幾何又與誰有大仇?”
這便是他性格暴躁的表現,哪里有這么問案的。
李寇自去在那幾個大膽圍觀的身邊轉圈,幾圈才下來那幾個臉上見了汗。
“一縣監押被賊人所殺,此朝廷震動的大案,尋找不出賊人們,你等便是替罪之羊,大膽來圍觀,腳上染血跡,你等不砍頭哪個被砍頭?”李寇道,“罷了,就這幾個罷,帶走,明日一發送往州衙,便說賊人行兇之后反身去圍觀,正被軍卒抓個正著,秋后問斬正免卻我等破案之苦。”
此言一出急了那劉都頭。
“此事不合如此辦理!”劉都頭大喝一聲竟敢握刀柄去。
李寇背著手回頭瞧著他,笑容和煦只瞧著他。
劉都頭駭然,急忙低下頭只嘟囔一句“縣民安分怎可以隨意栽贓”。
有劉都頭做主,那幾個竟也敢一起聒噪。
李寇狀很森冷,驟然出手只聽刷的一聲。
他竟瞬間奪劉都頭之刀兇狠一劈直落一人額頭。
這一刀,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