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在想,我應該怎么告訴她,我的家庭是怎么一回事。”
曺詩京面露默然,作為擁有相似經歷的人,她能夠體會林深時的這份心情,因此也沒再多說什么。
“哦對了。”
正要向不遠處路邊等待自己的保鏢和司機走去,曺詩京一轉頭又想起什么,回頭看來問:“那個姓裴的小姑娘,裴珠泫?她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林深時不動聲色地問。
曺詩京認認真真地審視了他一番,最后似乎也散去了疑慮,頷首說:“沒事就好。”完了,她突然又嚴肅起表情,用手指了指林深時說:“你可不許在外面拈花惹草,對不起人家!”
這話她是用中文說的,聽到后林深時就啞然失笑。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和她好像也只見過一兩次面吧?”
“你懂什么?我是不喜歡自己的哥哥到頭來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曺詩京沖林深時小姑娘一樣吐了吐舌頭,旋即就一溜煙,歡快地跑回了路邊的那輛黑色賓利車上。
等到車子啟動,開出去一段距離后,林深時還看到車窗被降下來,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來,對他揮動致意。
“呵。”
眼里的笑意更濃,林深時在目送曺詩京的車離開后就轉過身去找自己的車。
結果他剛掏出車鑰匙就發現自己的手機上不知何時有了條留言正靜靜地躺在那里。
自身和曺靜淑的合作在林深時看來其實是件很麻煩的事情,無論是今天發生的事還是之前就出現過的種種跡象都讓他有種逐漸步入泥潭的感覺。
這片泥潭渾濁而廣大,底下不知是什么,雙腿陷下去就難以拔出來,心里面難免會擔憂是否還能干干凈凈地回到以前。
不過林深時也從不后悔他做的決定。
盡管來說,他的所作所為最初是有些迫于無奈,但事后冷靜下來地想一想,他認為他的應對不能說是最好的舉措,卻也不算差。
被動挨打從來不是林深時的性格,如果是讓曺靜淑或金成夏等人來旁觀評價的話,他們肯定會說林深時的骨子里實際上非常像他的親生父親。
李溪午在HanShin內部的外號被稱之為“頭狼”,十幾年來在經營企業的過程中,所采取的手段自然溫和不到哪里去。
林深時表面上是個相當溫柔的人,但他的溫柔并不是對所有人,面上的冷,有時候也是心里的冷。
所以,在得知林深時真和自己母親聯手的時候,曺詩京內心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