曺詩京鼻子里發出輕哼。她索性換了個話題說:“你今天把你家林小姐也一起帶來了?”
“嗯。”林深時稍稍點頭。
“那你剛剛怎么一個人待在外面?”
“我出去接一個朋友。”
“這么說,你的林小姐現在一個人在正廳那邊?”
“嗯。”林深時又點了下頭,然后奇怪地看向她,“這又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問問而已。”曺詩京面色如常地回答。
走在她身邊的林深時則微微挑起眉毛。因為曺詩京現在的這副反應簡直和林飲溪平時說謊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想了想,問曺詩京:“說起來,你怎么現在就來了?”
這次的慈善晚宴和兩家組織以往的活動都略有不同,畢竟主導者是曺海淑。它只有前半場才是符合整場晚會主題的內容,募捐和拍賣環節都會放在開頭盡快開展結束,后半場就是真正的宴會了,地點卻不在眼下各方人士匯集的正廳,而是放在了空間較小的兩個側廳。
林深時事前看過曺海淑擬定的賓客名單,上面的名字分前后兩批,毫無疑問,曺詩京正是那后一批才會到場的客人之一。
“我向來不喜歡遲到,而且今天你也知道,長輩們大多會出席。像我大舅、二舅,還有我偶媽和……”抬手看表的曺詩京瞥了一眼身側的林深時,見他毫無異樣,方才繼續往下說,“還有我們李代表。他們這些目前集團的實權人物齊聚,更別說還有往常和我們曺氏交好的很多人也會到場。我算是半個主人翁,又是晚輩,當然得提前過來準備了。”
“哦,對了。”
大概是發現了林深時有心再問,曺詩京適時打斷了他,搶了話頭說:“你既然已經去過正廳那邊了,那你應該也見過那位徐小姐了吧?”
“徐小姐?”林深時皺了皺眉。
“你不知道嗎?”曺詩京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徐敏靜!愛茉莉會長徐慶培的女兒。在首爾圈的名媛里面,她也是有數的那幾個。”
林深時稍稍回想了一下,有點恍然:“我之前好像在會場里面看到了一個被人圍住的年輕人。”
“說得好像你和我們不是同一輩一樣。”曺詩京古怪地瞅了瞅林深時,又用提點的語氣對他說,“這個徐敏靜應該就是今天晚上正廳那邊來頭最大的人物了。有機會的話,你和人家認識認識沒壞處。”
林深時若有所思,繼而卻用揣度的眼神觀察起了面前的曺詩京,“你為什么忽然跟我說這個?”
曺詩京非常平靜地說:“你不是需要盟友嗎?連申旻那小子都行,愛茉莉怎么說份量也不比TheEr差吧?”
“我的意思是,”林深時似笑非笑,“明明說立場敵對的人是你,現在貌似好心給我提醒的人也是你。我該怎么理解這樣的狀況才好?”
曺詩京的手又揚起拍了下男人的肩膀。當然,力道很輕,更像是在表達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