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做到了財閥家的女兒該做的一切,聽話又低調,并且從目前看來,她還活成了兄弟姐妹中最幸福的那個人。
所以曺海淑相信,李敘顯就算內心有再多猜疑也不會采取多余的舉動。
聰明人就不會選擇在這時候跑出去搗亂,而是該躲到一旁,先默默觀察一下局勢才對。
反正又不會掉塊肉,留下來看看熱鬧也好。
“嗯?那是佑元歐巴的秘書吧?”
舉杯的手停住,李敘顯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曺海淑說:“我記得前面好像還看到了勝元歐巴……這么一來,你們幾個兄弟姐妹就全到齊了。看樣子,今天晚上真是要發生大事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HanShin這次借曺海淑的名義舉辦這場宴會必定是要對外有所動作了,從這陣仗來看,動靜怕是還小不了。
“接下去不會連曺會長都要來了吧?”
嘴里剛說了句笑,李敘顯和曺海淑就聽見從宴會廳的門口傳來了騷動的聲音。
怔然之余,在座的李敘顯凝神望去,面上不由露出了幾分真切的意外之色。
等到再回頭看向仿佛早就對此做好準備的曺海淑,李敘顯的臉色明顯變得煞是怪異。
最終,她又擺出了笑臉,整個人似笑非笑地說:“看來我還是得給我歐尼發個信息了。”
……
時間來到現在,曺赫的到場無疑給絕大多數人帶去了始料未及的感覺。
大廳之內一度變得很是寂靜,人們盡皆噤聲。不少反應較為遲鈍的客人還在面面相覷,互相耳語著,試圖搞清楚情況。
林深時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很熟悉。
“你是說《宴會中止》那幅畫?”
曺詩京回頭望了望那幅掛在廳內偏僻一角的油畫,神態略微恍然。
她自然知曉這幅畫。要知道,他們這一代的人打從記事開始就會被長輩們要求牢牢記住有關曺赫的所有喜惡與事跡。別說單講這一幅畫了,曺赫這輩子所作過的所有畫作,曺詩京和此時在場的其他曺氏子弟恐怕都是如數家珍。
“確實……場景有點相似。”想了想,抿了口酒的曺詩京就也好笑地附和了一句男人的話。
方才曺赫出現在1號廳的大門口時,全場寂靜的樣子,實在是很像那幅油畫上面所描繪的賓客們的表現。
“這會不會是那位自己的惡趣味?他也知道只要他出現在這里會產生什么樣的效果,所以還取了一個那樣的名字?”
“哎,怎么會?”
曺詩京到底是反駁了一下林深時對自己親外公的“詆毀”。
她湊到林深時耳邊,低聲對他說:“實際上,我聽說這幅畫是當年我外公看了一出戲劇之后畫的。”
“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