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場,一鏡,一次!”
“開始!”
這場戲就是程勇下了飛機打車去工廠,途徑一條街道的戲份。
滿街都是人,出租車開的很慢,鏡頭也紀錄下了街道的全貌。
印渡嘛,街頭的黑暗料理要拍點,人們的穿著打扮要拍點。
還有十幾個小孩追著車跑,甚至抓著車窗想要扒上來。
老傳統了,印渡人火車都扒,小孩子扒出租車沒什么奇怪的。
這些鏡頭都沒什么,其實這條街都是真實的,演都不用演。
車內的徐征有些疲憊,不斷地揮手把扒著窗戶的小孩轟下去。
1點半下飛機,睡了四個小時就拍戲,徐征那種長途奔波的狀態監制完美,電影里程勇也是一下飛機就直奔工廠。
而且,表情中還帶有些嫌棄、鄙視。
來了印渡,坐上了出租車,成了印渡小孩追逐的對象。
在國內就是個歷程落魄小人物的他,開始鄙視這個國家了。
沒什么難度,就是人多,而且數字攝影機能夠在監視器上更直觀地看到拍攝的內容,基本上不用拍完送去洗印,才能決定鏡頭的好壞。
不過還是有一些不可控的因素,陸陸續續的拍了兩個半小時。
去工廠談價的戲份是室內戲,也是在印渡當地拍,不過不是今天,先拍外景。
下午,轉場去海邊,拍攝程勇準備把買來的藥偷運混國內的戲份。
“different!different!”
碼頭上,一個胖的有些滑稽的印渡船員,手上拿著一瓶藥,不斷地對徐征念叨著。
徐征腦門上別著個墨鏡,不斷地揮手強調,“不different,不different!”
以前通過他們走私印渡神油等東西,但是這次換了嚴禁進口的格列寧仿制藥,胖子在討價還價。
“dangerous!dangerous!”胖子強調危險。
“不dangerous!dangerous!”徐征揮手強調解釋沒危險。
“********”胖子冒出了一串印渡話。
徐征被煩死了,一口的魔都嗆普通話,“哎呀,你不要跟我講印渡話啦啦,我聽不懂的。”
兩人在這雞同鴨講,徐征打起了感情牌,“我們是朋友...朋友,friend!”
“moremoney!moremoney!”胖子搓了搓手指頭,示意得價錢。
徐征覺得有些好笑,“我靠,你特么印渡阿三你學壞了啊!”
不得不說,徐征的喜劇天賦沒的說,這段有些尷尬的對話,喜劇效果完全拉滿了。
不過,徐征也有笑場的時候,尤其是長鏡頭,去拉挎包拉鏈掏錢的時候直接笑場了。
“哈哈哈,咳咳......”
這一笑,直接就憋不出了,差點沒笑出肺炎,彎腰在那咳個不停。
“咔!”
李謙喊停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了出來。
“哎喲不行了,李導你是怎么想出這些臺詞的,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徐征扶著腰,在那大聲地喘著氣。
他面前的印渡演員不會中文,也不知道徐征說的是什么,連印渡阿三這句罵人的話都聽不懂,見徐征那樣子,有些不知所以,不過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