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才是真正的可惡,劉昌郝憤怒地用拳頭砸在桌子上。在宋朝不要說丈夫死掉,就是丈夫活著也能離婚,問題是那個徐三哥與花大官人設的這個局十分歹毒,不但謀得了劉家的財產,這個高利貸滾下來,將家產賣掉也還不起,后果就是劉昌郝很可能會成為徐家或花家一個地客或仆奴,包括苗苗都能變成一個奴婢。
“汝小叔不貪便宜,其如何得逞?”
“李大官人,試問一句,有幾人不貪心。”
“劉家小郎,汝與老夫論理沒用,徐三哥子不放手,花大官人則不愿意與老夫談,”讓李闊海拿出三千貫贖劉昌郝小叔家的地,那是不可能的,即便鏡子賺了一點錢,傳出去,李闊海也成了冤大頭。
“某叫汝來,是欲對汝說,汝叔家宅地某不會贖之,然某會給汝錢。”
這不是少錢,可能是兩千貫,以劉家的花費,即便將劉昌郝的學費,謝氏的藥費包括進去,一年也用不了一百貫。
但是還有那個一品富貴啊。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種地最為辛苦。士農工商,然除種地,吾能做何營生?不贖回叔父家宅地,吾家地與叔父家地犬牙交錯,屋宅亦連在一起,以后有的是麻煩。”
“汝若堅持,則讓某為難也。”
“大官人一定有良策。”
“田契地契宅契皆在花谷久手中,某有何良策?汝何必堅持,某給汝的錢,足以讓汝家用許久!”
“大官人,晚輩不敢坐吃山空,更不敢放許多現錢在家。”
這小子太軸了,李闊海氣呼呼地想,但也符合一個書呆子的本色演出。過了一會,李闊海才說道:“某給汝兩個選擇,某替汝將其欠條贖回,亦替汝將汝叔家宅地贖回,汝以外要求某皆不能答應。某替汝將其欠條贖回,復給汝兩千貫錢,汝叔家宅地與某無關。某以為,汝最好作出第二條選擇。”
“吾叔父家宅地值兩千貫?”
“某出兩千貫,花谷久亦未必賣之。”
這樣一來,地是收回來了,本錢卻沒有了。
劉昌郝想了一會,只好重新組織語言。
“大官人,家母體弱多病,吾亦瘦弱,若是耕種,家里境況依舊不佳。租給別人種,原先有叔父照料著,叔父走了,劉梁村如今風氣亦不大好,本是低租,以后或許地亦被種壞,租子都收不回來。”
確實這幾年劉梁村風氣在劉四根帶領下越來越壞,不壞也不會種莊稼!
“故晚輩向汝討要一千貫,非是貪心,得罪花谷久,吾家在縣城呆不下去,晚輩只好回家種地,可非傳統種地。”
“汝準備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