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闊海微微額首,看來這小子是看懂了。
花谷久繼續搖扇子,看懂了又如何!
若是原來的劉昌郝是拿他無可奈何,現在的劉昌郝不是原來的劉昌郝。
劉昌郝將欠條小心揣地懷里,繼續。
還要去縣衙,持著剛才簽的白契,在縣里大薄上將原來戶主的姓名換成新戶主的姓名,交上六十四貫的田契交易稅,蓋上官印,這才是合法的朱契。
劉昌郝拿到了朱契,大伙走出縣衙,花谷久說:“李兄,晚上吾請你。”
“某享受不起。”李闊海說完后帶著劉昌郝回到李家,還有一張借貸的契約,契約立好后,李大官人拿出金子與銅錢,劉昌郝交出鏡子與做抵押的兩家的地契宅契,這個與花谷久無關了。
借錢的事死活不能告訴謝氏,但交易的契約仍在劉昌郝手里,謝氏聽完又看著朱紅色的官印,身體軟綿綿地癱下。
劉昌郝一把扶住她。
“兒,予家何來傳家寶?”
房子是租的,連家俱都是房主的,當時劉家三口搬過來只帶了衣服被褥與一些簡易的生活器皿,幾乎每一樣都是謝氏檢點過的。聽到傳家寶,謝氏懵掉了。
這能解釋么,越解釋事兒越亂,劉昌郝說:“阿娘,勿管,吾等須即回家,明天便回去!”
“回家,汝學業如何是好?”
“阿娘,花家誤以為兒會娶李家小娘子,花李二人雖不和,皆是縣里有臉面人物,又占了便宜,自會給李大官人臺階下,而非是給吾家臺階下。”
“若其知兒不會娶李家小娘子,又不知會對吾家使出何等手段,碰上此等狠人,談何學業。回到家,吾亦能自學。”
里面有一個關鍵,花谷久養的那個幫閑,劉昌郝娶了李家小娘子,花谷久不會為自家一個幫閑對劉家繼續下狠手,那怕可能是他得力的一個幫閑。
然而僅是一個交易,相信花谷久必然會繼續來。
所以得迅速回去,而且想開始那個一品富貴的任務條,季節是關鍵,同樣的不能拖時間。
經義沒有太大問題,主要是字,私塾是不能上,否則這手毛筆字實在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