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京城郊外,老百姓眼界與劉梁村眼界是兩樣的,宋朝人愛花,種花的人也多,一般收入還可以,但不是什么人都能種的。
劉昌郝看到梁小乙不在,說:“吾有一個同學,其父是花農,吾亦讀過許多種花書。”
能進宋夫子私塾讀書的學子,家里情況都還可以,當然,各家的情況皆不一樣,像劉昌郝與他幾個好同學的家庭僅是在溫飽與小康之間徘徊,還有一些同學家庭已經正式達到小康,甚至逼近大康,那些同學就不是劉昌郝一路子了,以前身內向的性格,平時更不可能玩在一起。
各家進入的行業也不一樣,可就沒有一戶人家是種花謀生的。
這也是無奈,不撒謊,幾個表叔馬上會全部反對。
“人家是種花的,豈會教汝竅門!”
“早先吾已有此想法,其家人亦想不到吾計劃種花,以為吾年少,吾問,其亦答之。叔父,吾欲委托汝,替吾家找一可靠牙人。”
宋朝有三大讓人痛恨的群體,幹人、訟師、牙人。
名聲最不好聽的是訟師。
其次是幹人,花谷久養的那個幫閑徐三哥子,就是一名幹人。
牙人居末,相當于中介人、經濟人,不過用得不好就是各種坑,所以劉昌郝看看魯家能不能找一個熟悉的牙人。
熟人也會坑熟人,但只要給了足夠的金錢,最少比自己請不認識的牙人好得多。
想養花,必須買花種或母株,劉昌郝歲數小,得請一個牙人談價錢。
二表叔說:“巧了,西邊朱莊即有一人從事牙人行當,且似花木交易。“
“朱三?”三表叔也想起來了。
“是其也。”
“朱三已搬于城中居住。”
“其尚有幾兄弟在朱莊,吃過晚飯吾去問問。”
朱莊離魯莊不遠,劉昌郝還沒有睡下,二表叔就從朱莊回來,沒有帶來朱三,但帶回來朱三家在京城的地址。
“謝過二叔父。”劉昌郝心里卻在說,終于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