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重犁,利于深耕。”
實際經過大伙商議,這臺重犁已經改了不少。
原先是連體式重鏵,雖然更牢固,然而大伙反復商議,認為不妥。主要非是鑄造,純用人工鍛打,難度大,烏頭渡這個老鐵匠手藝又有限,多半打不出來,除非到京城找手藝高超的鐵匠鍛打,那也太不值當了。
于是改成了分體式犁鏵,沒有連桿,只有犁壁,打好后,安裝在枕木上。
尺寸也壓了壓,原先能耕深一尺八寸,大伙也以為不妥,雖然耕得越深越好,然而會耗牛力,又是請的牛,牛耕的越慢,付的錢越多。于是將耕深壓縮到一尺五寸,有這個耕深也足夠了。
但對于普通的曲轅犁來說,這仍是一個可怕的耕深。
然而劉昌郝是付錢的,烏頭渡這個老鐵匠也沒有那么好的節操,你要打,又給了錢,我就替你打!
劉昌郝又到賣油的地方轉了轉,說:“張叔父,汝帶著人將所購貨物拉回家,秦叔父、韋二哥,汝隨吾去縣城。”
三人來到縣城,劉昌郝在縣城草草吃了一點東西,來到李闊海家。
李闊海一家正在吃午飯。
李小娘子看到劉昌郝來了,高興地站起來,讓劉昌郝頭皮子麻麻的。
李闊海招呼他們吃飯。
“大官人,謝了,吾等已經吃過。”
“回家如何?”
“千頭萬緒……鏡子賣了沒有?”
“與汝無關。”李闊海笑咪咪地說,看來不但賣了,價格也讓他很滿意。
這個劉昌郝真不眼紅,甚至希望李闊海賣得越高才越好。接下來還要打交道的。
“大官人,吾要買油餅。”
“油餅?”
劉昌郝忽然想起了,宋朝沒有油餅的說法,立即改過來:“油枯。”
“汝要買幾何?”
“不少,準備買一千余石,然今天買得不多,只須兩百石。”
漚肥要搶時間,餅肥同樣也要搶時間,搶的就是移載花卉的時間,雖然用量不太大,時間卻很緊。至于明年甜瓜的用肥,到沒有那么急迫了。
“行。”
“價幾何?”
“每石一百二十文。”
“吾看到汝家賣油了。”
“今年豆子貴。”
李大官人表情有些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