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人又通過一代又一代人的觀察,卻發現它喜肥。
這才有了朱三的說法,有的品種喜肥,有的品種愛潔,但問朱三能否確定哪些品種愛潔,朱三也說不清楚。
劉昌郝想了一會沒有想懂,因為各家種花人將其技術敝帚自珍,不要說想,即便劉昌郝去了洛陽問,同樣地也問不清楚。
那就不想了,看到準備得差不多,劉昌郝開始回家將箱子搬出來,正式嫁接。
切口得重新用快剪剪掉,還有接口,捆扎,都有嚴格的要求。
先是劉昌郝親自做示范,雖然他手也不熟練,但理論是能跟上去的。做了示范,讓其他人操作,劉昌郝站在邊上手把手地教。接好了,立即移載。
移載下去,接口是不能松動的,所以劉昌郝讓人于四周圍上漁網,以免人畜誤闖進來,觸動封土。
一個看稀奇的劉梁村人說:“似是種麥子。”
是很仿佛。
謝四娘聽了擔心:“兒,此乃花,非是麥子。”
“阿娘,汝對花懂,亦是三郎對花懂?”
不能小看了朱三他們,他們是專門從事花木交易的牙人,不但在城內跑,也去各個花圃跑,論種花的學問,不亞于一般的花農。
“三娘,汝放心,小郎之學問遠勝于吾等,”朱三在邊上說道。用芍藥根嫁接牡丹,他們以前是未見過,然而論嫁接本身,豈不是這樣子?別的不說,就說月季吧,這種水插朱三以前也未見過,然而除了少數死掉外,余下都生了根,有的再過幾天都能移載下去。
方波忽然想了起來:“劉小郎,汝村外面道路修乎?”
“已修,快要竣工。”
“帶吾去看。”
劉昌郝帶著兩人去看路,方波摸了摸崖壁:“火藥如此兇殘?”
“尚可,其石硬度一般,否則又不知費幾多錢火藥。”
硬度還行的,主要是礫石,即便膠結度好,也遠不及其他巖石的膠結度與整體性。不管是不是兇殘,方朱二人皆知道這條路修好后,對劉家的意義。看后兩人心中大定,與劉昌郝辭別,但朱三是去洛陽,方波還要回一趟京城。
劉昌郝也安排人手將鞭炮裝車裝船,上次場務的人提著風燈上船看貨,將他嚇壞了。
寧愿將船泊于戴樓門泊一夜,也不能晚上行船。
但這次劉昌郝未去京城,上次韋小二去京城辦得不錯,劉昌郝這次索性也交給了韋小二,他在家里繼續監督牡丹的嫁接。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質疑,這正常,不過劉昌郝從人群中聽到雜音。
質疑的人與謝四娘是一樣的想法,種花能與種麥子一樣么,不過也有人回答,京城牙人都說是這么種牡丹的。嫁接成了種,但作為一個半封閉的山村,見識有限,也正常。關鍵劉昌郝忽然聽到一句:“京城牙人哄傻子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