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乙說完,朱三才說話,他拿出一樣事物問:“劉有寧,它是不是珍珠巖?”
劉昌郝看了好一會說:“非是,它是磨碎的白云母。”
別看粉碎后外形很相似,兩者卻是截然不同的物質,劉昌郝又說:“三郎,你勿用尋找,等甜瓜結束后,我會告訴你們,從何處尋找到三種礦質。”
“礦亦能找到?”
朱三問法不準確,只要是礦,早晚會被人找到,問題是劉昌郝臥在劉梁村,是如何知道這三種礦質礦藏位于何處?
“三郎,眼下以甜瓜為重,三樣基質可置于后面。對了,河北河東邊境可有變故?”
“河北河東有何變故?契丹人不想要五十萬歲賜?”朱三狐疑地問。
宋遼邊境說絕對太平是不可能的,兩國之間除了正常的商貿,還有走私,有走私便有兇殺,兩國官府皆管不了。余下的,便是契丹境內有一些如梁得正之流的無賴,成群結伙侵入宋朝抄掠,逼得河北百姓繼續結弓箭社自保,但與契丹官方無關,甚至至少表面是禁止的。來寇掠的不僅有契丹人、奚人,主要群體還是幽州那邊的漢人……
其他的還有什么?什么也沒有了。
劉昌郝知道的還更多。
澶淵之盟,遼圣宗需視宋真宗為兄,但宋朝每年必須拿出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匹絹送給契丹,故稱為歲賜。
宋宗宗時,宋夏交惡,契丹陳兵趁機陳兵于邊境勒索宋朝,三十萬改成了五十萬,二十萬兩銀子,三十萬匹絹,也不是歲賜,而是歲納,若不是富弼力爭,差一點變成歲獻。
對于劉昌郝來說,無論是賜、納或獻,有區別嗎?不給,才是真正的區別。
五十萬不是五十萬貫,絹價每匹現在漲到了一千四五百文錢,銀價更不用說了,又是運到邊境的,其真正價值幾乎接近了八十萬緡,即便對于宋朝也不是一筆小數字,況且是契丹。
但不僅是這五十萬,兩國和平,貿易往來,讓契丹境內一些大貴族得到好處。
當年澶州之戰,契丹局面實際很危險,若繼續打下去,有可能宋朝會悲催,但更有可能蕭燕燕、遼圣宗與十幾萬契丹精兵,一個休想能回來。還有遼太宗雖得了開封,面對中原百姓的反抗,不得不退回北方,還未回契丹,半路上便病死了。遼世宗欲助后漢伐后周,半路上被刺死。所以對能不能拿下宋朝,契丹也沒有把握。
想要打敗宋朝,必須傾盡契丹舉國之力,拿下了,弄不好又是遼太宗時局面,拿不下,各個部族必動蕩不安,直接動搖契丹的統治。這一條也是重要的,不僅僅是五十萬的功勞。
但為什么有一個保衛河東、河北的子任務?
“黑貓不會讓我也去戰場吧……”劉昌郝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的,自己上戰場,那才是真正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