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郝看了看手中的燕子,又看了看天上那只急切的燕子,真有點難辦,他只好找來一根小布帶,將傷處扎好,然后說:“你們去捉些蟲子來。”
沒有農藥的時代,莊稼上蟲子多,一群孩子出去捉蟲子。一會兒這些孩子捉了許多小蟲子回來,太大的蟲子燕子吃不起來,劉昌郝將它們剪成一段段的,拿來梯子,將這只燕子放回它的巢穴里。
里面還有好幾只更小的乳燕,才剛剛長出絨毛,劉昌郝拿著蟲子喂它們,居然也吃了。正在喂著,另一只燕子恐懼地在燕窩邊上盤旋著,大約在想,這個龐大的怪物在我家里干什么?千萬別傷害我的“愛人、兒子”。
但劉昌郝是一級德魯伊,反正以現在的劉昌郝大腦,都搞不清楚它有什么作用。
于是出現古怪的一幕,喂了幾天,這一大家子竟然都不怕劉昌郝,任由劉昌郝用手摸它們。后來燕子傷勢好了,能飛了,劉昌郝一喚它們,它們還會飛到劉昌郝手上吃蟲子。
它也成了各家孩子最大的樂趣,每次采桑回來,便會捉來蟲子,央求劉昌郝喂燕子給他們看。
謝氏覺得很古怪。
如那兩只“山貍子”,比謝氏想象的要乖,不但不偷雞,也不吃鳥。白天幾乎就躲在兒子床下睡覺,晚上則出去捉老鼠,僅幾天功夫,自家便聽不到老鼠動靜,隨后又跑到薛勇家捉,薛勇夫婦好幾回看到它們在自家捉老鼠。
就是嘴比較叼,非要魚湯或肉湯伴飯才肯吃,還不能太咸,只認兒子一個人,其他人想摸都摸不到,并且特霸道,那怕家里兩只大狗,也敢用爪子撓它們,吃了幾回虧后,兩只狗看到它們居然繞著走。
它們才回家時,苗苗很喜歡,苗苗每次摸都摸不到,最后也惱了,有時候氣的要踢它們,那可能踢得到。
兒子說它們是貓,姑且算是貓,那也是野貓,多會與人親近?
以及現在的燕子,燕子幾乎每家屋檐下都有,天天能看到,說不上什么感情,但也不會排斥,反正年年來。它們每年春天來架窩,但它們會與人親近?
薛勇看著這一幕,也覺得奇怪。
豹貓到處捉老鼠吃是很正常的,但不吃雞,也不吃鳥,還是野生的豹貓?
反正劉昌郝肯定弄不懂,有可能也不是人類這一層次能弄懂的,不過不吃雞,也不吃鳥,就沒必要傷害它們。自家是知道的,別人家不知道,劉昌郝挨家挨戶打招呼,若吃了你家的雞,我如數賠償,若不吃,去你們家捉老鼠,你們莫要傷害它們。
但這是山貍子,萬一撓著人怎么辦。
劉昌郝當著他們的面,將兩只豹貓抱出來,兩只貓在他懷里比家貓還要乖,不停地用舌頭舔著劉昌郝的手,撒驕地叫著。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況且是如此聽話的兩只漂亮的山貍子。
好吧,這是貓,比較聰明,燕子聰明嗎?古代人迷信,薛勇說:“三娘,你家當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