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兩個任務,一是賣甜瓜,二是替謝氏看病,帶一筐還行,那怕帶上兩筐都行,往朱三驢背上一放就行了,然而帶十筐,再看病,那行么,看病才是主要的,吃瓜可以放在后面,劉昌郝又說:“下次吧。”
“昌郝,我又不是未吃過瓜。”
韋小二在邊上說:“梁十將,你是吃過瓜,然東家瓜你未嘗也。”
“莫急,”劉昌郝想了起來,朱三與果子行交易,主要是京城中南部各果子行,北城區太遠,非是鞭炮,便沒有談判,但應當幅射到這一帶:“小乙哥,你將汝九名屬下叫出來,我們一道吃午飯。”
“也行。”
梁小乙回去將九名屬下叫了出來,看上去,這段時間十個人應當相處得不錯,一邊走著,一邊還說笑著。梁小乙做介紹,劉昌郝將他們帶到一家酒肆,雖是酒肆,檔次還可以。
謝四娘問梁小乙情況,有的朱三已經將消息帶回劉梁村,情況還行,梁小乙所在的營指使對梁小乙不排斥,本人也不太貪婪,至少比大多數指使強。略差的便是都頭,喜歡讓手下替他做一些小私活,也稍貪,但貪得不厲害,已經很難得了。
梁小乙所說的也差不多,但說完后,又說:“昌郝,我苦惱了。”
“為何?”
梁小乙說了一個他以前未說的情況,進入軍營,梁小乙基本上按照劉昌郝吩咐去做的,上司敬之,平級暫且遠之,下屬愛之。這一條已經起了效果,不但指使對他還行,即便有些小貪的都頭,對他也不錯。至于下屬,全坐在這里呢,劉昌郝親眼能看到了。
然而有一條,讓梁小乙不知怎么辦,那就是嚴訓。進入軍營,不管是老兵或是新兵,除了集假日與公干外,每天都會派教頭集訓,梁小乙牢記劉昌郝的囑咐。他是十將,以身作則,帶著幾名屬下從嚴訓練。他這個做法,卻讓其他十將極為不滿,不但各個十將,都頭也不大樂意,主動勸梁小乙,汝等乃新兵,皆未成家立業,然其他老兵皆成家立業。汝等從嚴集訓乃是好事,然其他老兵與汝等仿佛,還有力氣回去照顧一家老小?
有一個比喻,如一縣皆是貪官污吏,只有一個人想做清官,其人能不能脫穎而出?或許,其幾率可能不足百分之一,因為未等到他脫穎而出,早讓其他人給坑死了,或直接害死。
道理梁小乙未必能想得那么清楚,只覺得自己這樣繼續下去,可能很不妙。
劉昌郝擰起眉頭,隨波逐流……NO!
“小乙哥,你不苦練之,上限不過張德奎叔父爾。”
梁小乙塊頭不小,張德奎更是一個亞巨人,若論塊頭,梁小乙今年十七歲,還會長,可能長多久,劉昌郝說張德奎便是梁小乙的上限,還是客氣的說法。
“若你苦練,上限非是張叔父,乃是你師傅。”
張德奎是亞巨人,秦瓦匠是標準巨人,到了生死博殺之時,兩人聯起手,都未必是韓大虎對手。不但梁小乙,他九名手下塊頭皆不小,但道理一個樣。
“昌郝,我也知道,但我不知如何應付諸十將與都頭。”
“小乙哥,王相公變法,名為變法,實為斂財。官家用度奢乎?王相公用度奢乎?非但不奢,乃儉也。為何斂財,為何不顧民怨,執行保甲法,為何推出將兵法?”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