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的條件,便是他這條思路。
不過孫耆長與幾個大戶仍不大放心,求人了,只好虛心地來討教一些疑難。
勉強算是交易范圍,劉昌郝也一一做了解答。
第二天,劉昌郝繼續摘瓜,還要拼命三四天,臨近黃昏,他帶著幾個人來到劉家田地的北邊,這邊劉梁村也有一些田地,約為五百畝左右。劉昌郝開始于中間撒石灰。許多人家正在干活,有人惱了:“昌郝,你為何在我家地里撒石灰?”
“晚上,你們來我家。”
都不知道劉昌郝在搞什么鬼,吃過晚飯,許多人來到劉昌郝家,有的未來,也讓劉昌郝派人將他們請了過來。看著一院子的人,劉昌郝有些感慨,想想去年剛回來時,有多凄慘,真的不同了。
劉昌郝說:“石灰線以西各家地,我買下來,丁等地每畝兩貫,丙等,三貫。”
這片地約為兩百二十畝,涉及到二十七戶人家,現在買正正好,再過一段時間,夏糧播種下去,又要與租戶交涉。
價格很高,可許多人家不急等著用錢,誰愿意賣地,大伙聽了一起不作聲。但不像孫嶺村,若不是孫耆長找上門說山塘,即便拿著錢,劉昌郝也不敢買孫嶺村的地,與膽量無關,兩個村子是世仇,憑什么賣地給你,豈不是自討無趣。
劉昌郝早就料到了,買孫嶺村地是一個意外,這片地從去年就開始謀劃,劉昌郝說道:“不僅給你們錢……”
這一切,等于北邊那些耕地切掉了43%。余下的是半水田,甲乙等旱地,以及一部分丙等地。幾乎是拉成直線切的,劉昌郝會沿著東邊的邊緣地帶挖一條長達四十余丈,寬六七尺的深池子,再從山塘引水過來,以方便大伙澆灌,當然,它本身就是很好的地界。
“或有人說,我從你家蓄水塘擔水,然自今歲夏天,甜瓜下市,我將安排人手將其漸平也。”
有了山塘,下面的蓄水塘已經沒必要了,并且它每年還會納稅。但蓄水塘一旦平掉,意味著劉家兩邊耕地澆灌都會成問題。劉昌前說道:“昌郝,我家南邊亦有地。”
“我是漸平之,或兩年或三年,至時我或有他策,替你們化解澆灌之困。”
那是南邊的地,與這次交易無關,劉昌郝也不欲多說,隨后:“凡是售地之家,不論親疏,皆可安排人手進入作坊做工,以前被辭退者,亦能重回作坊,然我寬恕一次,不會寬恕二次,繼續偷懶耍滑者,我仍會辭退。且,今歲做工,時間會更長,獎勵亦會更豐厚。”
二十七戶人家,有不少人家已在劉家做工,但這些人家劉昌郝不會擔心,擔心的是與他家矛盾比較深的,沒有在作坊做工,以及極個別人進去,又被開除的幾戶。
故去年他在曬谷場發工錢,有的如張平,開始后悔,劉昌郝沒有表態,留的便是今天。
繼續。
秋后,劉昌郝會拿出一些半水田,甚至帶小拱棚育桑苗,凡是向劉昌郝家出售耕地的,每戶提供八百棵桑苗,按照劉昌郝家的標準,八百棵桑苗,能植七畝余桑田。并且不是明年給,明年還會大伙育上一年,直到后年春天變成大苗,才將它們交與各戶人家移載。
之所以許多人家不愿意植桑,有三個原因,一是育桑苗之難,買桑苗又舍不得,桑苗問題解決了。
二是漫長的等待,劉昌郝沖莊木匠努了一下嘴,莊木匠那邊桑蠶業更發達,他說道:“我老家那邊于桑樹間套種黃豆,收效頗豐。”
但有兩條莊木匠不知道,一是套種黃豆不是耗地力,而是能養地。二是年年種植,也不大好,黃豆同樣地需要輪作。反正說了大伙也不大懂,劉昌郝索性不說,總比閑著強,他隨后說:“我會替你們購買優質豆種,若黃豆難以銷售,我也會替你們售豆。”
懂的,也就是李闊海那邊的關系。
三是施肥,魯氏用的是笨辦法,覆淤泥,許多人嫌麻煩,到了植桑時,劉昌郝會用他四叔五叔家的地做示范,傳授一套簡易的施肥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