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學不足?”
劉昌郝不提談論它,說:“多讀幾年書吧,比如包拯。”
包拯中了進士,朝廷授其為建昌知縣,因父母年邁,包拯請求于廬州附近就職,朝廷改授為和州監稅,包拯還是嫌其遠,索性辭去官職,回家贍養父母。直到十年后,父母相繼去世,丁憂期滿,小包變成了大包,才正式進入仕途。
百善孝為先,朱三不好再勸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梁小乙回軍營,朱三還要隨劉昌郝去劉梁村取馬。第二天中午,兩人才回到劉梁村。
謝四娘問:“昌郝,中書召你去有何事?”
“阿娘,勿用擔心,僅是一本新書。”
“若是新書,你做的那些物事,為何要帶走。”
在朝堂各個大佬想法里,劉昌郝畫的這些地圖,必然用了一番心血。實際繪地圖不是太慢,劉昌郝先去了倉房,將大白紙懸于墻壁上,確立好經緯線,又費了一番心血,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做了一個偽劣版投影儀。將手機屏幕放大到白紙上,沒敢用毛筆,用的乃是木炭。然后進行手繪。難的便是那幅實物3D版地圖。
未去河東前,便抽空做它,去了河東后,又陸續抽出一些空,才將它做好。
不這樣,如何能說服這些大佬?
“阿娘,因為書中有一些地形方面的知識,官家與諸相公見后略有些疑問,派人召我進京,我將其帶走,也是為了說服。不但我,還召見了小乙哥。”
“官家也召見了你?”
“不是官家召見,乃是中書召見,官家順便去中書,也問了一些問題。”
“為何也召見小乙?”
“我說了一些話,包括我家與梁家的關系,可能讓官家產生興趣,順便派黃門將小乙哥也召入政事堂一見。”
朱三忽然埋頭笑了起來。
“兒,你未說實話。”
劉昌郝狠踩朱三腳面,你這個家伙,好生生地干嗎失笑,他說:“阿娘,我說的是實話,不信,等到有假期,小乙回來,你去問他。”
“昌郝,我不怕官家召見你,就怕你寫了什么不好的東西,讓朝廷質疑。”
朱三心想,謝三娘子,你真猜得**不離十了,劉昌郝寫的黃嵬山論,朱三現在也看過了,對它的態度,朱三是有些不大好說。畢竟這是皇上與王安石同意的,民間里,王安石名聲又不大好聽,但還好,至少皇上沒有動怒,且帶著一份欣賞,否則也不會讓劉昌郝參加制科試。其實中間也有兇險,若是劉昌郝不分輕重,議論保甲法,或者說其他的,效果會是兩樣,至少給十幾個大佬落下狂妄的印象。或是怯場,嚅嚅不敢言,印象又不會佳。
“不會的。”
謝四娘仍狐疑,朱三說:“三娘子,你真不用擔心,需知官家許喏何?他準許劉有寧參加制科試。”
“棉花種好后,才有資格的,且官家亦未必是一言九鼎,若是幾重臣反對,此事亦作休矣,”劉昌郝立即說道。
前幾年謝四娘帶前身去縣城讀書,制科試如何不知道?她撫了一下胸,不管會不會作休,至少皇上對兒子不排斥,還有家里一些奇異的事,難道兒子將來真的會出人頭地?
“昌郝,你還須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