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得正四人可能是其中最沒本事的人,不然不要說劉梁村,即便西水門外,也能長期呆下去。
偏偏這家魚行行頭有些背景,且妻子娘家同樣有些來頭。
反正這件事想小都小不起來。
“此乃叫小人物的兇狠。”
楊信和幾個勞力三下五除二,便將這面墻拆掉。劉昌郝回家看手機,從京城回來后,劉昌郝便看手機,保衛河東進度條開啟了一部分,是必然,若不是這個保衛河東,那只能等女真人南下時,才能保衛河東了。但這幾天并未動,說明朝堂依然有爭議。
應當能完成吧。
讓宋朝君臣拒絕契丹的勒迫,恐怕沒這膽量,但頂著壓力,建一些堡砦與一個新城,應當沒問題。雖然會花一些錢,都這么嚴重了,還不花錢,又能花多少錢?
不過保衛河北,劉昌郝一直沒有理出來頭緒,還有著書立說。西坡對韻發行后,加點了,僅四點,連三字經的一半都不到。劉昌郝看著13/10000這個數量,有些發呆。兩本如此重量級的書,居然才十三點,還能不能完成?
幾天后,肖娘子與劉二胡子老婆從縣里釋放出來,兩人皆被打得狠,還是親戚將其抬回來的,不過四人仍未抓到。于是劉昌郝發工錢也變得低調起來,就在作坊里發了工錢。隨后自家關上門發錢,每戶人家發了十貫錢,兩匹彩絹。二十四個表現好或有功的人,分別發了三到五貫獎勵。至于蓋氏,那只能給五貫錢,一匹彩絹了,反正蓋氏“不想好”,給得多給得少,皆無所謂。
沈氏說:“此乃天佑你。”
論日期,今年結束早,然從數九算,今年僅比去年早了四天。
也幸好,入九后,一直未落雪,更沒有強冷空氣南下,惠民河雖結冰,只是一層融冰,不礙航行。
但或多或少,仍是一種賭運氣的安排。
沈氏是好心,劉昌郝只能唯唯喏喏,但他心里在想,要不要從朱莊那邊請人。今天略晚,也不僅是劉昌郝去了河東,還有小姜村、馬家村的女工表現不給力。她們比劉梁村的女工還要顧家,其出勤率還不如去年的劉梁村,至少劉梁村會遇到堵水。一來三不來的,好不容易稍稍熟練,已經隆冬了,想快都快不起來。
但想從朱莊那邊幾個村子請人,晚上必然回不去,只能住作坊。可是作坊大,空曠,到了夜晚更寒冷,即便不計成本,晚上也開“地暖”,還會冷。生火爐,邊上就是放火藥與鞭炮的庫房,誰敢讓她們生火爐?問題是明年契單會更多,縱早,又能早多少天?
第二天,劉昌來將劉昌郝山塘去。
婦女們都放工了,有的人家在河東邊沒有地,然貪圖工錢,也來做工。
劉昌來問:“須挖多深?”
“大叔父,須存一些‘底水’,以利于積淤固水,滋養草木,然不須太多,終需勞力的。”
理論上,是越深越好,然而勞力從何而來?劉昌郝讓韋小二組裝“水平儀”,用其測量一會,指著一塊地方說:“如此,便可。”
劉昌來立即安排人做記號,劉昌郝看著大伙干活,比他想的要好。村風能惡化,但也能扭轉,明是修山塘,實際是一次團結互助的過程,劉昌郝也想村子風氣變好了。他便說道:“大叔父,你安排人,到我家先取三百貫錢,立發工錢,以便進一步刺激,且,若是明年二月底,能一起換成大田,修好灌溉渠、蓄水池,我再資助兩百貫錢。”
“哦,山塘必成矣。”劉昌來高興地說。
韋小二在邊上低聲說:“如此,須六百貫錢,去年山塘才用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