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成風景。”
“亦不須如此投入吧。”
“不如此,固不住水土,溪水越來越小,即便有山塘,又有何用?”
“水土是麻煩……雖如此,用費會巨矣。”
“慢慢來吧,三年不成,五年,五年不行,七年,”劉昌郝答道:“真不行,你們敢去嶺南乎?”
“嶺南?”
“英州、韶州,”劉昌郝不確定地說:“那邊雖有蠻人,皆是熟蠻,瘴癘亦不重……再說吧。”
“為何想到嶺南?”
“一樣物事,可迅速盈利,遠勝于李官人新油之利,還是再說吧,”關鍵太遠,又是嶺南,讓北方人去嶺南,太勉過其難。且看朱三的臉色,雖然劉昌郝說會盈很多利,朱三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興奮的神情。
“此乃是計劃,勿對其他人說,尤其是地,一旦說了,有人提前圈占,我便說不清。”
“劉有寧,我知曉得,然我擔心牡丹會不會如同海棠一般?”
海棠早先移載于北方引起轟動,一棵便值二十貫錢,隨著種植的人多了,現在小苗一棵僅值一百幾十文錢,中苗也不過二三百文錢。劉昌郝答道:“以后必然之。”
它貴就貴在嫁接困難,一旦芍藥根嫁接之法傳出去,且又摸索出正確的嫁接方式,牡丹價格必然下跌。但劉昌郝又說道:“然我只要守秘,幾十年內,其技術也不會擴散,以后擴散,我家皆是大株也,僅是觀花便收入不菲。”
朱三默然,劉昌郝說要買兩個村子,不是兩個村子,而是兩個村子所有的山,以及溪涂田,未來還打算向南邊繼續買地,這面積太大了,不亞于皇家花苑,游人必多。可得花多少錢,朱三也沒譜了。
“朝廷可有動靜?”
“嶺南?”
“河東,”劉昌郝說,嶺南他也關心,更不想發生那樣的慘事,但他人輕言微,其能奈何。僅是一個河東,幾乎拿出吃奶的力氣。
“河東,契丹繼續勒迫。”
看來朱三也沒有聽到“最新的消息”,朱三說:“若是未來觀景,汝村環境頗是糟糕。”
劉梁村算是大村子,村子中間不但有人,還有牲畜,牛、豬、羊、驢子、騾子,雖然是砂質土,到了下雨天,幾條主路仍有些泥濘。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村里養著這些牲禽,不注意便會踩到牛屎、狗屎,也很是骯臟。特別是各家的旱廁,講究的人家還置一個大缸,不講究的人家直接于泥里挖坑。好在多放在村子周圍,然而一到下雨天,黃白物一起漫溢上來,簡直不堪忍睹。
山灘上是很干凈,然而游客未到山灘,一進村子,大多數城里人便會被嚇跑了。
劉昌郝邀請了蘇眉兒哥哥明年來游玩,但以他家的情況,一旦雨天來了,估計看到后,能直接吐昏過去。
“三郎,你犯傻了。這不是問題,問題一是水,二是收入。”
水真的很重要,若是水土破壞了,沒有充足的水源,劉昌郝什么也變不出來,不然也不會好心教孫嶺村種苜蓿養羊。收入不用說了,劉昌郝又說:“且看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