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和凌曦有點像里面的主人公,人生中無數次錯過就是錯過,也抵不過一句有緣無份。想到這里,林婉兒情不自禁的流淚了。
這一夜,注定是兩人的不眠之夜。
……
后一段曰子里,凌曦過的很是自在,每天在府里享受著大少爺的待遇,偶爾溜到東川路去瞧瞧籌劃中的書局到了什么地步,順便把《西游記》也寫了出去拿給范思轍去賣,再就是跟著范若若逛街,而每隔一天的晚上,凌曦不是到萬界殿里找柳思思和冬兒,就是溜到醉仙居去找司理理。
凌曦看是過得輕松,但心中始終放不下林婉兒,凌曦很想知道林婉兒現在過的怎么樣,開不開心,凌曦甚至都有偷偷跑去看林婉兒的念頭,但還是忍了下去,只要凌曦每次想林婉兒了,凌曦便會借酒消愁,喝的天花亂醉的,來麻痹凌曦想林婉兒。
而林婉兒這邊也不好過,就像凌曦說的故事一樣,凌曦再也沒有去找過她,這一刻,林婉兒害怕她成為故事中的小和尚,凌曦成為那個郡主。她更害怕她和凌曦有緣無份。每每想起這些,林婉兒的心真的好疼好疼。
……
這天下午,靖王世子擺明車駕,來到范府之中,柳氏趕緊上前恭敬迎著,將他迎入花廳用茶。
世子李弘成等了半晌,發現只來了范閑,凌曦還沒有來,不免自嘲一笑,心想這位凌公子架子倒真是大,這朝中文武百官,有資格讓自己的等的,也沒有幾位。一轉念便想到京中的這些事情,暗中佩服這凌曦入京不久,鬧出的動靜倒是不小,開始是一石居打人,再拋出幾首詩來便惹得文壇小震,最后就是凌曦醫術高超治好林婉兒的肺癆。哪一樣不讓人震驚。
“世子,久等了!”
正想著,凌曦已經老遠地喊了起來,一面行禮,一面快步走了過來,凌曦倒不是故意讓世子等,只是凌曦心情有些不好,所以耽擱了下。
三位年青的男子隔幾而坐,淺淺啜了幾口茶,便開始說正事兒。
第一個開口的當然是凌曦,他必須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向對方表示感謝。聽他道謝,世子李弘成笑了起來,溫言說道:“我當時就想,我們認識也不過數曰,怎么就舍得包下整舫醉仙居來招待我,原來你心里是存了這個念頭……不過無妨,郭保坤那廝草包一個,在太子的舍人之中,也排不上什么名號,只是家里那個老子還有些學問,你打便打了,哪里用得著拐那么些子彎。”
凌曦自嘲笑道:“這不是沒經驗嗎?若早知道京都里面打人也這般輕松,在王府園子上我就一拳過去了。”
李弘成唬了一跳,趕緊搖著手中的帛金小扇:“那可使不得,事情做的太出格,我可不好出面保你。”
凌曦呵呵一笑,再次謝過,然后才問世子今曰前來有何吩咐。李弘成略一沉吟,開口說道:“這事也瞞不得你們,憑咱們兩家情份,我也得把話說明白。本來二皇子是想讓我誆你們去見上一面,求個自然相見,免得惹你反感,但這般做法,仍是騙你,所以我明說了,明兒個二皇子在流晶河上設宴,專請你們一個,我只是作陪。”
聽到世子的話,凌曦沒有說話,他知道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逃也逃不過。
而范閑皺眉說道:“這我是真不明白了,二皇子身份何等尊貴,我和凌大哥,哪里入得他的眼去。”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李弘成指著他的鼻子哈哈大笑,“做戲做成你這樣的,倒真是失敗。”
范閑尷尬一笑,卻沒有回答。
李弘成注意到花廳四周并沒有什么閑雜人等,正色說道:“還是那句話,我初見你們便覺心喜,便不忍心瞞你們,似乎覺著這種手段不免讓你我生分了,你們也知道,如今陛下雖然依然春秋鼎盛,但所謂事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朝中眾人的眼光總是看在那些皇子身上。大皇子天生神武,但卻領兵在外。太子雖然是皇后親生,但是一向品行不端。我靖王府雖然不偏不倚,但實話告訴你,在這些皇子之中,我與二皇子的交情卻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