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父親那邊我會告訴他的。”
“還是我的若若好,不過若若今晚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凌曦壞笑著說道,將這些紙條全數毀了,輕輕攬著范若若的雙肩,往床上走去。
……
二月初九,大比之日,慶國的讀書人要將十年寒窗所學,盡數賣于帝王家,至于帝王家買是不買,就看這幾場考試。那些穿著長衫的讀書人像游動的魚兒一般,或惶然或興奮地往大試的地點:禮部二衙考院里走去,看上去就像是奮不顧身地在往一個狹小的魚簍里鉆。
凌曦與總裁官郭尚書,兩位座師,兩位提前見過面了,諸臣有些緊張地安排妥當一應程序,分別行使職司。
一把太師椅擱在大門之側,身旁是衙門差役還有監察院按例派來的官員。凌曦安安穩穩地坐在眾人中間的太師椅上,冷眼看著這些學生在自己的面前走過,仿佛像看穿一切一樣。
凌曦還是第一次使用紫薇帝瞳的透視功能,這樣來就不怕有人作弊了。
凌曦是不會用紫薇帝瞳偷看女生的,因為凌曦覺得這樣才有神秘感,如果真的想看,凌曦希望是心甘情愿的讓凌曦看,而不是偷窺。
學生行過他的面前,不論老幼,都是恭敬行禮,認識凌曦的人,敬的是他的聲名,不認識凌曦的人,敬的是他的位置。在門口,凌曦身邊的虎狼之吏早已拉開了布幔,開始挨次搜身,嚴防學生夾帶違禁之物入內。
凌曦啜了一口茶,看著這些扛著被褥馬桶吃食,像極了村里長工般的苦命學生們,不由搖了搖頭,忽然看見一個被檢察完后的學生正準備入院,一翻白眼,喊道:“等等!”
院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無數道目光有些畏怯地投向了凌曦,不知道那位學生有些什么問題。凌曦看了那個學生兩眼,忽然道。
“自己拿出來吧!這次我不計較。”
那位學生抬頭挺胸看著這位年輕的大人,面色平靜,并無一絲慌亂。
凌曦微微皺眉,做為過來人,凌曦知道寒窗十年都不容易,如果這人還不拿出來,凌曦只能按作弊處理,因為寒窗十年的不只他一個,凌曦想給這些學生一個公平,再道:“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不拿出來,你可以自己離開了。”
“大人,你要我拿什么,還有你憑什么趕我走。”哪位學生心中有些緊張道。
凌曦見他還死性不改,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
“左袖有夾層,趕出去吧!”
“是,大人。”凌曦身邊的官員看見院門口堵的人越來越多,走到那位學生身旁,開始搜左袖,果然如凌曦說的一樣,官員掏了出來,讓一旁的學生看,就把這位學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