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草寺分前寺與后寺。前寺是旅游圣地,游客如織。
目墓他們自然不會在前寺談事情,但他們不通過前寺,也去不了后寺。
他們進入前寺便立即找到了高級僧侶,也就是大僧。
在和國生活壓力大,所以普通人禿頭一大堆,頭上光溜溜,但是和尚反而是有毛的。
而且正因為有毛,才分外受人信賴。因為這似乎說明了人家佛法高深,不受俗世壓力,所以長毛。
反倒是那些小僧人會把毛剃光光。
只見這位山室廟主大僧穿著“正裝”,一身黑色的直襟,打著麻繩綁腿,脖子上掛著一圈桔黃色環形的布條,好像是從以前化緣時掛在脖子上的米袋子演化而來的,同時身上斜披著袈裟。
當然,這袈裟可不是傳統的那種“糞掃衣”,也就是牛嚼衣、鼠噛衣、火燒衣、月水衣、產婦衣、神廟衣、塚間衣、求愿衣、受王職衣、往還衣,各剪一塊而拼湊而成,再染成袈裟色(在阿三國是貧賤色,因為阿三哥成功滅了佛),而一看就是名貴布料,光澤亮極好,明顯價值不菲——傳統的袈裟該是破破爛爛的,以示遠離貪愛執著,至少也該是粗布而制,但和國明顯不管這一套。
衣服很華麗,人嘛,中年微胖的感覺,圓臉看起來倒很和善,但氣質也不像個得道高僧。
不過目墓警官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端正了儀態,取出了警視廳的書信。這叫投帖。像這些傳承久遠的地方,還保持著古風。
目墓警官專門學過,所以他代警視廳的大人物誠懇致歉,不能親自前來道歉。而山室廟主禮義也是一板一眼,施禮答謝之余,接受了這份歉意。
等這套程序走完了,山室廟主才看著毛利小五郎笑道:“毛利先生可是好久沒來了。”
毛利小五郎是本寺法主的家人,他不可能裝不認識。倒是目墓警官,他是直接表明是陌生人,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二位是……”
他的表現恰到好處,警視廳這么歧視他們和尚,現在求上門來,他自然是不客氣的。
事實上,今天會過來是已經約好的,投帖什么的,真的只是儀式,大和尚們也是用手機的。但儀式過后,不等于自己不可以不滿。
人家擺明了不認識自己,目墓警官除了腹誹之外,也只能馬上自我介紹道:“鄙人警視廳目墓十三,這位是白鳥探警官,是前來拜訪貴寺法主的,多有打擾了。”
山室廟主愣了愣,敲了敲額頭,遲疑道:“想見法主啊?難,難,難!”
嗯?這是怎么說的,不是約好的嗎?難不成是下馬威?
白鳥目墓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他只能指望這個他們自己人了。
“廟主,法主有事?”
毛利小五郎當然知道為什么叫上自己,立即開口問道。
山室廟主非常莊嚴說道:“你們也看了關東聯合放送的《世界的物語》……”
“呃--是,我們看過。”毛利小五郎肯定。
山室廟主非常開心道:“園子大小姐通過了考驗,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阿彌陀佛!”
山寺廟主打著佛號,非常自得。
不知道的人真就以為那是一場園子的大考驗。
嗯……其實認真說起來,那也可以算是一場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