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誰呢?是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嗎?”表情慢慢的恢復平靜,少女的臉上掛上了笑容,她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那么靠著身后的柜子坐在地上,注視著直白。
她的眼睛是在注視直白,余光卻是在想怎么逃走的問題。要知道她在這兒調查與看到的足以讓她寫出名記一樣的報導了。
是的,她不是什么小偷,她只是一名記者,一名不怕死,被學校忽悠揭發事實的熱血小記者。
當然,不是說熱血不好。
只不過年輕人想法太過簡單,初出校門只想著報導事實,卻沒想過自己會付出的代價。
話又說回來,她只不過是來調查一下有名的森永毒奶粉事件,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發現人體實驗。
而發現了,作為一名記者,她當然要找證據,把這里的事件公開。至于自己的安危……
嗯,她剛剛才想到這個問題。
“恩--你看我的穿著,你說呢?”直白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因為直白自己這時候是并沒有明確的“你的”、“我的”、“他的”的概念的。對方怎么說,就怎么是,他無所謂的。
“那么,研究所的負責人大人,你打算怎么處理我呢?”少女右眼眨了眨,有些俏皮的說道,現在看上去,仿佛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這里的情況,反而像是送上門的女支,或者是小偷。
很明顯她自己也知道,但凡她表露出一點的知道這里的情況,她只怕就要成為馬鹿中的一員,被失蹤了。
對她的這個態度,直白露出了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
這是本能。一個分辨不清“你我他”存在的靈最感興趣的便是活人對他們的認可。
比如在許多故事中,有人為女鬼拾骨……不,哪怕是上香,也會跟那人回家,以身相報什么的。
這是真實的,但是完全與報恩無關。說的白了,她們是本能的求命名。
當對方說出她們的名,她們記起她們是誰后,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有談論一下“主觀能動性”的價值。
所以說在荒墳墓地千萬不要太好奇了,因為好奇心會招鬼的。
乍看無所謂的好奇,說不定就招惹了渾噩的靈回家。如果只是普通靈,最多是活人病上一場,靈為氣血沖散。
但要是有能力的“鬼”。它眼巴巴跑來要名字,活人卻不知道它的存在。雙方自然也就杠上了。
在許多的騷靈現場,活人自己明明覺得自己什么也沒干,它就騷靈了。但是認真想一想,真的什么也沒干嗎?
甚至有些人主動去有名的騷靈現場參觀冒險。如果對方取回了自己的名還好,如果是沒取回的。活人好奇他們?他們還想知道自己是誰呢?
就像是失憶的人,渾噩不知的游蕩,突然遇到了人,而這個人若是再對其好奇一點兒,跟其回家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少女可不知道她面前的是靈,還是一個渾噩,對一切一知半解的靈。
她只看到直白做出了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不如你說說怎么處理最好?”
聽到直白的話,少女眼眸深處閃出一絲喜色,不過被她巧妙的隱藏了下去,她接著開口:“你瞧,這個研究所這么大,大門也沒關,我也沒看見有什么人,還以為這里是無主的,一時好奇就進來看看,真沒想到這里會有人居住。”
“不告而入算是我的錯,但是其實我也沒做什么,不如我們兩個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就放我走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