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個油膩的大叔會不會分辨男女?怎么可能?
面對直白提出了這個問題,少女目光一閃,接著笑吟吟的說道:“當然是讓你來隨便檢查我的性別咯,拿你的手(給你身份證),用你的眼來驗證,我到底是男是女。”
柴田露子輕輕說出她的套路。
“怎么樣,讓你來選,我是男的,還是女的呢?”說著,柴田露子慢慢的站了起來,纖腰微扭,身體微微前傾,擺出了一個誘人的姿勢,挑逗的說。
長長又柔順亮澤的頭發,微翹的嘴唇,在直白的注視下微微泛紅的白皙脖子,感覺到直白在看她而故做若無其事的小臉,卻反而坐直了的身體,還努力的把胸挺起,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直白,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眼神飄忽不定。
“咕咚。”見狀,直白再也沒忍住,吞了一大口的口水。
“你猜什么?”見直白這個時候的表現,柴田露子皺了皺眉。
真是沒意思?好色油膩的大叔,如果是白馬王子就好了。
直白長的并不算差,但是軍裝,死的時候還在打仗,哪怕殺死他的倀鬼保留了他尸身的完整。但是二十九歲,穿軍裝,臉上流汗出油,也就與帥不搭邊了。更加不可能是什么白馬王子。
“我……我猜……”直白干笑了幾聲,沒有了身體,但他的思想還是個男人,還是會受引誘的,美的就是美的,異性相吸,可沒規定必須是人,不然也就不會有人鬼戀了。
收斂了尷尬,他眼神一沉,看著面前的少女,非常認真的說道:“我當然是賭,你是女的。”
噯……誒?
柴田露子神情一滯,眨了眨眼睛。
他說什么?賭我是女的?我沒有聽錯吧?
“我的選擇似乎和你所預料的有所偏差,你這個賭約的確具有很大的誘惑性,但是你忽略了兩個要點,首先第一點,你對我的判斷并不正確,如果是一個好色的家伙才會選擇賭你是男的,而我并沒有那么好色。”
直白后退一步,為自己做出了聲明。
當然,這也僅僅是個聲明。
柴田露子沒有算計錯,十個男人九個色,和國男人十成十。不色的話,他也不會吞口水了。
柴田露子最大的敗筆,就在于她不知道直白是什么?
沒錯,現在的直白已經多多少少有一點兒能力了。他就像是女明星們養的小鬼一樣。哪怕柴田露子沒有開口發出心聲,但是她在想什么,她大腦中不斷散發的腦電波,直白都有接收到。
也就是說,直白一直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這不是她犯的最大的錯誤。
她犯下最大的錯誤是直白不是人啊!
現在的直白哪怕是有正常男人的想法,但是他最迫切的還是知道自己的名,先定義了“我”再說。
畢竟不管干什么,如果“我”是不存在的,一切又還有多大的意義呢?
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