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船軍卒沒有一個人愿意為他說公道話,他沒當場大殺四方就已經是脾氣很好了,哪里會管他們的死活。
原本鯀人鑿了一個洞,楊肆又鑿了一個洞,大量的江水灌入船艙,船只的靈活性受了影響,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導致惡性循環,船底被鑿出的洞越來越多,船只開始緩緩傾斜下沉,船上亂作了一鍋粥,兵將們再無死戰之心,紛紛脫去鎧甲往江里跳。
“校尉?”
一名狼牙衛不安的望向了李長風。
“娘的,只能跳江了!”
李長風狠狠跺了跺腳,脫去鎧甲,躍入江里。
“娘的,今次多半要死在江里啦!”
那八個狼牙衛也心頭預感到了不安,紛紛卸甲,跟著入水。
江面上,軍卒們浮浮沉沉,如沸騰的餃子!
“殺!”
鯀人挺起魚叉,如水雷般向軍卒們沖殺而去!
在水里,弓弩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以槍劍刺擊,但是受水流干擾,速度與準頭均是大受影響,不片刻,水里便綻放出一蓬蓬的血花。
還有人被鯀人抱住雙腿,往深處拖,活活溺死。
“救命,救命啊!”
這完全是一邊倒的戰場,軍卒們驚慌失措,浮在水面揮手大叫,而周圍水浪撲騰,漁叉接二連三的刺來,還有人突然就被拽下了水面。
楊肆覺得,自己該出手了。
雖然他心狠手辣,完全不在乎軍卒的性命,但是鯀人作為敵對種族,他也不會白白放過,于是潛回去,長槍如毒蛇般吞吐,每一刺擊,都能奪去一條鯀人的性命。
“楊軍候,救我!”
邊上傳來呼救聲。
楊肆轉頭一看,一名狼牙衛被四名鯀人圍攻,身上多處見血,滿臉的絕望之色。
“呵呵~~”
楊肆呵呵一笑,迅速接近,連出四槍,刺死四名鯀人,那名狼牙衛正待道謝,卻是心口一涼,長槍扎中了他的心口!
“你……”
狼牙衛不敢置信的看了過來。
楊肆淡淡道:“你們混上船,不就是想來殺我么?我這人心眼有點小,盡量不留隔夜仇,所以……你還是去死吧!”隨即抽出長槍,潛去一邊。
轉眼間,江面藍血紅血染成了一片,普通士卒楊肆一般不殺,任其自生自滅,實際上這些人跳入江里,既便躲過鯀人的追殺,但距離江岸足有三十來里,沒有任何游回去的可能,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剛剛在船上,楊肆再三詢問有沒有人為他說句公道話,結果一個都沒有,既然你漠視我的生死,那你的死活也與我無關。
他除了鯀人,主要是追殺狼牙衛和伍什長。
“上,殺了他,殺了他!”
鯀人留意到楊肆,紛紛圍來。
“嗯?”
楊肆卻是注意李長風,正在悄悄的向外圍游,頓時長槍一擊水面,借著那丁點的反震之力,身形凌空躍起,如飛鳥般撲了過去。
李長風驚駭欲絕,急聲道:“楊軍候,你饒我一命,我愿為你效力,并可向都尉舉薦你為校尉,如何?”
“不必了,你不死,我念頭難以通達!”
說著,哧通一聲,楊肆手臂一振,長槍從李長風的前胸扎入,在身形落水的一剎那,再手臂一甩,將尸體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