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音樂節現場觀看大師賽的決賽就看到了呂喆奪冠。
那晚的唐芝,和當時在場的八萬華人。(另外12萬觀眾是外國人)
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他們親眼見證了華語樂壇歷史上的最高光時刻。
但那也是華夏音樂在世界音林中的最后一次高光表現。
這么多年過去了,唐芝多想再看到一次華夏歌手捧起象征了歌唱至高榮耀的大師賽獎杯啊。
但可惜,2008年那場席卷了整個華夏樂壇的禁藥風波,讓華夏音樂圈來了次斷崖式的大雪崩。
再往后,別說有華夏歌手能闖進大師賽的決賽了,就連能晉級大師賽初賽階段的歌手都鳳毛麟角。
如今的華夏樂壇,看似團花錦簇,眾星閃耀,多數華夏歌迷也能自娛自樂的享受到這份在自家一畝三分田上的快樂。
但在2006年申海萬國體育場里見證過華夏樂壇最高光時刻的唐芝們,心里總是有一種想要在有生之年再一次看到華人歌手站上世界之巔的期許,至死不渝。
此時,被江東流的吶喊撕開了靈魂深處的傷疤,讓唐芝仿佛從這個大腮幫子的戲精身上看到了14年前曾制霸過世界樂壇的老歌王呂喆的影子。
如此有震撼力的歌喉,如此瞎眼可見的天賦,不說復制當年老歌王的榮耀吧。
但發展好了,他絕對能沖進華夏樂壇最高等級的那個歌手圈。
大秦鐵礦這些年培養的歌手,能沖進全國前15000名都算是突破了,大部分人都是兩萬名開外的歌手。
現在給她碰上了一個有機會沖進全國前100、甚至前50、甚至前10的超級潛力股,唐芝緩過神來后,當真是要抱頭抓狂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愿意自扇自己一萬個耳光為剛剛的唐突向江東流致歉。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道歉,而是要趕緊把這顆耀眼夜空的寶石揣進兜里,不能再被別人搶走了。
掐著大腿,唐芝從江東流勢不可擋的音樂狂流中抽離出來,環顧四周。
就見身邊的錢大超已經膜拜到了熱淚盈眶。
李保國他們那些工作人員全都像中了魔法一樣,眼睛一刻不離的望著江東流。
表情或沉醉,或震撼。
沒有一個人愿大口呼吸,生怕破壞了這如夢如幻的聆聽氛圍。
只有俱樂部的專屬攝像師張樂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工作了,以半跪的姿態,從十幾米外的側面,在拍攝江東流唱歌的Live影像。
唐芝心里一緊,生怕張樂軍拍攝的影像流出去給別的俱樂部看到。
再看現場其他人,倒是沒有用手機錄像的。
但唐芝還是有點杯弓蛇影的擔憂,害怕這里有人和白曉松是沆瀣一氣的。
才剛被顏若芷挖過墻角。
唐芝現在是吃一塹長一智,絕不能再讓眼前這塊閃耀的寶石給南山東籬半路劫走了。
頭腦發熱的一沖動。
唐芝出人意料的站了起來,朝著江東流大喊:“夠了!夠了!你不要再唱了!”
江東流唱的正嗨呢,突然被這樣打斷,心情嚴重不爽。
從他身上涌出的音樂狂流戛然而止了。
余音還在繞梁。
江東流卻皺起了眉頭,心想說這個高端世界的音樂人口味這么刁?
連這種異世秒天秒地的大神曲都不能征服她?
錢大超就像做著大美夢呢突然挨了一悶棍,猛的驚醒過來,先不是憤怒,而是徹底蒙了。
他搞不懂唐芝在做什么,這娘們兒瘋了嗎?
唐芝不理所有人的驚訝和質疑目光,在一片寂靜聲中,快步走向正在錄影的張樂軍,以雷厲風行的姿態命令張樂軍:“把攝像機給我。”
張樂軍不敢怠慢,麻利兒的把手持的攝像機交給了唐芝。
唐芝一手拿著攝像機,一手抓著雞蛋皮。
二話不說翻回來就朝江東流走。
就像個女特工一樣,爭分奪秒的來到了江東流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