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超和唐芝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錢大超咋舌道:“你還能唱日文歌?”
唐芝更加震驚的問:“你還寫過日文歌?”
江東流閉著眼淡淡答道:“唱過,也寫過。”
錢大超拍案叫絕:“老江,你太狠了!你還懂日文啊?”
江東流打馬虎眼:“也不是特別懂。”
唐芝探尋著問:“你去日苯采過風?”
“沒有,但我認識一個霓虹朋友,他當時正處在人生最灰暗的時期,就像得抑郁癥了似的,怎么都走不出來。我看到他的樣子挺難受的,就給他寫了一首歌,幫他重振對生活的信心。”
錢大超問:“用日文寫的嗎?”
“對,但不是直接用日文寫的,我是先寫的中文歌詞,然后找朋友翻譯成日文的。后來為了給那朋友打氣,我用日文學唱了這首歌,現在已經能嫻熟的表演了。我覺得這歌還挺有競爭力的,且不需要什么配器,只用一把吉他我就可以彈唱比賽。”
江東流講的這首歌,已經呼之欲出。
正是秋田弘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后來被中島美嘉給唱紅了。
這歌幫中島美嘉走出過失聰的人生陰霾。
也是江東流悲傷的那些年,最常聽的一首日文歌,沒有之一。
不像一般的正能量作品,這歌的旋律和內容都很悲傷,是首非主流的治愈神作。
就像烏云背后總有陽光一樣。
這歌在悲傷的外表下,隱藏著對未來光明的深切期待。
它不會一下子就把人從悲傷的陰霾中拯救出來。
但聽多了,卻會讓人對人生重新充滿信念。
至少對受過重創的江東流有過這樣的撫慰。
它不是那種正能量爆棚,一上來就讓人雞血沸騰的勵志之作。
而是像特洛伊木馬一樣,以悲傷為道,走入傷心人的內心最深處,幫人在痛不欲生的深層情緒中重建對生活的信心和希望,走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子。
如果去霓虹比賽,江東流最想唱的就是這首《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錢大超和唐芝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般,一起想到了江東流說的這個霓虹朋友,很可能就是他身體里的另外一重日籍人格。
怕刺激到江東流的主人格,對這方面的事,他們都不好多問。
掃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錢大超問江東流:“老江,你說的這首歌,如果一把吉他就能彈唱,那咱現在就報名吧?抓緊時間,日苯配位賽的報名時間比咱們這邊提前兩個小時,三點就截止了,六點就開比了。”
江東流隨性道:“可以啊,早比早踏實。”
唐芝略擔心的問:“要這么趕嗎?你確定不用準備準備?”
江東流想了一下,記得從平行世界看過秋田弘唱這首歌的MV。
那支MV拍的很簡單,但也很有水平。
是在一個漆黑一片的舞臺上拍的,只有一盞很弱的白光探照燈從舞臺正中央落下。
秋田弘只身一人出現在燈光下,抱著一把吉他,安靜的彈唱。
他頭上的漁夫帽把燈光大部分都給擋掉了,鏡頭里幾乎沒出現他的樣貌。
那感覺像極了一個人在黑暗的人生舞臺上吶喊,卻不得光明。
也像一個迷途客,在黑暗中掙扎前行,只循著那一點點的微光。
雖然氣氛很壓抑,但配合音樂的風格,會給人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反效果。
江東流覺得他們也可以把排練室布置成一間暗房。
只留細微的光線,就像透過烏云的那一點點希望之光,灑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