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他捏臉蛋,卻是做夢也沒想到過的殊遇了。
善花精神恍恍惚惚,一時也就沒聽清張通譯翻譯下,那三小渾敞,嘰里呱啦說了通什么。
另一側,陸寧打量著三小渾敞,微微一笑,“好,你要和我比身家,要如何比法?”
三小渾敞,對中原人自吹自擂極為不屑,將中原服飾吹成價值連城,自己幾十匹良駒都比不上?真是豈有此理。
“我們就比金銀珠寶!比,比誰的金子多!”聽過張通譯翻譯,三小渾敞大聲說,他卻是粗中有細,那些雜七雜八靠嘴說多么值錢的東西全不算,就比金子。
就不信,這家伙就算是什么中原貴族,但此處距離中原千里之外,路途難行,中原又是用銅幣,他身邊金飾能帶多少?
而他很快就想到了父親的那大塊金,足足有兩斤重,是祖傳的寶物,百年前先祖從混同江畔發現的,還曾經在那一帶興起了淘金,但終究沒發現什么金砂。
有說法,是高句麗滅國時,其皇族逃難來到此地被害,財寶落入了江底,后來重現。
“十天之后,還是在此地,我們斗金!”三小渾敞咬咬牙,“誰輸了,拿出的金子便歸對方,若不然,對方要什么,便給什么!”心下思量好了,如果這中原酸儒金子不太多,自己便選這高麗婢。
陸寧呆了呆,這,雖然按照自己預想來了,甚至,根本沒用自己巧妙的挑逗,但賭注,好像有些少啊,這家伙,就算偷家里的,能有多少金子?五國部,并不產金。
不過,話說回來,賢妃一向不喜金飾,要真是就比純金,十天之內,自己還真拿不出多少。
高麗人,不管是王家,還是樸家,倒各自都獻上了些金銀,還有大量銅器,不過這些貢品,都已經送去了汴京。
但自然不能輸陣,陸寧微微頷首,“好,就和你比!”
張通譯摩拳擦掌,翻譯后,更不屑道:“渾敞,你可莫到時候不敢來。”
三小渾敞怒目盯著他,嘰里呱啦一通,大概意思就是“我是越里吉部的謀克,有名有姓,豈會如此丟臉,倒是你們南人,他做膽小鬼逃跑,我去哪里尋他?”
張通譯哼了一聲,拍拍自己胸脯,“你到時候找我就是!”
陸寧一陣汗顏,自己還沒想好怎么辦呢,這家伙,是有些上頭啊。
不過,倒也對他印象更加好了一些,面對胡虜,這是起了敵愾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