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冷哼了一聲,明顯對于陸文昭的話不太滿意。沖著門外喊了一句“凌云凱。”
踏踏踏,一陣腳步聲傳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瘦高個兒-凌云鎧。
凌云鎧沖著田爾耕恭敬的行禮道,“大人。”
田爾耕點頭,沖著陳秋雨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他。”
凌云鎧瞥了一眼陳秋雨的方向。“是的,大人。”
聞言,田爾耕怒笑道“好你個陸文昭,死了東廠的人,你居然敢越過我私下直接處理,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大人,我...”
田爾耕一擺手,“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由我負責直接督辦,另外,你的那200兩銀子,留著自己買酒喝吧。”
說完,田爾耕繞過了陸文昭,徑直的來到了陳秋雨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陳秋雨道,“小子,是你殺了郭真,只是為了搶錢?”
陳秋雨:“望大人明鑒,那晚殺死郭真公公的人并非在下,而是另有他人?”
“誰?”
“不認識,是兩女一男三人,是師徒關系。并且小人和那個男的交過手,他被我打成了重傷。”
“師徒?你還打傷了一個?”
陳秋雨點頭稱是。
田爾耕摸了摸下巴的幾根胡須,嘀咕道“看來這事兒不是簡單的殺人劫財這么簡單啊。”
思索了一會兒,田爾耕沖著一旁的凌云鎧道,“凌云鎧,去叫上你的人,把這附近的醫館藥鋪通通給我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之人。”
“是,大人。”
吩咐完,田爾耕拔腿就要離開,卻被陳秋雨一把叫住,轉過了身,田爾耕語氣不耐的道“怎么,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陳秋雨目光灼灼的看著田爾耕,道“大人,小人可以解決魏公公的煩心事。”
嘎嘎嘎~
牢房中,一陣無言的寂靜。
良久,田爾耕的嘴角咧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走到陳秋雨的身邊,低下了身子,道“小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亂說話,可是會死人的。”
“小人絕不敢胡言亂語。”
說完,不待田爾耕反應過來,陳秋雨又在他的耳邊一陣低語。
陳秋雨這波低語的內容,一旁的陸文昭和凌云鎧兩人自是聽不見的,但這絲毫不能掩蓋他們兩人心中的震驚,其中陸文昭最甚。
從他的方向,他可以清楚的看見,田爾耕臉上那緊縮的眉頭還有震驚的神色。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這只能充分的說明,坐在老虎凳上的小白臉是真的有幾分過人的本事能夠讓田爾耕這家伙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帶到陳秋雨再田爾耕的耳邊低語完的時候,田爾耕看著陳秋雨思考了一陣,開口道“陸文昭,替他松綁。”
陸文昭聞言,極為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陳秋雨,卻又不敢忤逆田爾耕的話語,只得上前替陳秋雨松了綁。